忌自己是女人,甚至还想拍两下胸脯以表决心,景泰和也憨厚地笑了两声代替回答。
潘平安喜不自胜,又是狠狠拍了一下大腿:“成了!嘿嘿,花家小妹,你手艺那样好,一定很快便能闯出名头的!你信得过我,我自也不会薄待于你,有钱大家一块儿赚嘛,只是打今儿起你做的蜜饯糕饼,自家吃或送人都使得,唯独却是不能再卖给其他人啦,省得……省得将来咱们扯皮嘛!”
“那是自然。”花小麦情知他必然会有此担心,立即颔首道,“我虽是个女孩儿家,这道理却还是懂得的。平安叔你若是信不过我,咱们可以立下字据,你与我摁了手印,大家心中都踏实。”
潘平安下意识地就要吐出那个“好”字,眼梢里忽地溜到潘太公,见自家老爹好似十分不高兴,忙讪笑着道:“那倒不必,那倒不必,我若信不过你,压根儿就不会与你做这生意了!”
潘太公斜眼望天,鼻子里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
“还是立一个的好。”花小麦坚持道,转头对潘太公一笑,“太公,您或许觉得邻里街坊,立字据显得生分,但在商言商,那字据无论对我还是对平安叔,都是一个保障,如平安叔所言,若将来因此扯皮,那才真正是伤了和气呢!”
见她这样说,潘太公便也不好再多言,重重叹了一口气。潘平安巴不得一声儿地当场取了纸笔来,三两下写好,与花小麦各摁了手印。
直到这时,他心中放才算是安定了,笑呵呵地道:“做成这件事,我这会子只觉神清气爽呐!花家小妹,那么两日之后,我就只等着你的橙饼和酥黄独啦?!”
……
翌日,花小麦起了个大早,洗漱干净便拉着花二娘和景泰和出门,借了潘太公家的平板车,到村里买回三十来斤新鲜的橙,又去陈记干货铺挑了松、榛、榧、杏四样干果数包,再格外给家中添了些许面粉,一口气推回家,立刻就忙碌起来。
虽是已经入了春,天气却仿似比隆冬时节还要冷上两分,井水更像是比融化的雪水还要寒凉。做吃食,注定了双手要在冷水中穿梭,花小麦饶是身上穿得厚,却仍旧是止不住地上下牙有些磕碰,花二娘在旁看不过,不由分说将那洗橙切橙的工夫抢了去,至于景泰和,则帮着给灶下看火添减柴禾。
花小麦虽然依旧忙得脚不沾地,但有了这夫妻俩的帮忙,怎么都觉要松快不少,三人齐心协力忙活了两日,终是在潘平安离开火刀村的那天清早,将二十斤橙饼和二十斤酥黄独做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