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歇。原本一个时辰便能走完的路程,这天却足足多花了一炷香的时间,抵达县城时,已过了午后。
花二娘将花小麦安顿在路边一个茶档内,自己跑去连顺镖局找到左金香,问得城东有间保生医馆,里面一位姓邢的大夫对于医治女子病最有心得,当即便扶着花小麦赶了过去。
那位邢大夫,是个年逾六旬的白髯老者。瞧着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之态,为人也挺和善。花二娘将花小麦领到他面前,慌慌张张说了病情,邢大夫先还安慰了她两句。让她宽心莫要焦急,这才取了脉枕垫在花小麦手腕下替她诊脉。
花小麦今日这所谓的“肚子痛”原是作假,目的不过是为了将花二娘诓到医馆来,想法儿请大夫为她诊病,因此,那邢大夫自然无法从脉象上看出些什么,片刻之后,他捋了捋下巴上那尺来长的白髯,冲花二娘笑了一下。
“怎么样,我妹子她……要紧吗?”花二娘眉头拧成一个川字。紧张兮兮地盯着邢大夫。“上午她那肚子疼得都起不来床了。”
“无妨。无妨,不用担心。”邢大夫笑着摇摇头,“年轻姑娘家尚未成亲。或多或少,都会有月事不调的情况出现。我观这姑娘身体还算强健,最近可是有些劳累?多半正是因此,才会腹痛难忍。我给开两服药,你早晚各煎一副让她喝了,饮上一两天,很快便会好转的。”
花二娘稍稍松了口气,却仍未能彻底放心,追着又问了一句:“那……她这样,不会对将来……将来有甚么影响吧?”
“哪有那么严重?”邢大夫呵呵地笑了起来。“我不是说了吗?年轻姑娘,大多数月信都有些问题,腹痛更是实属正常。等日后成了亲,多半也就好了,不用太过紧张。”
花二娘这才算是搁下心头大石:“多谢您,多谢您了。”
时机……差不多成熟了吧?
趁着邢大夫埋头写方子的工夫,花小麦便凑到花二娘耳边,压着嗓子低低地道:“二姐,要不……你也让这位邢大夫给你瞧瞧脉象吧?”
“你有毛病啊?”花二娘像看怪物一样瞅着她,“我又不曾生病,好好儿的诊脉做什么?”
她也将声调放得轻了些,小声道:“这位邢大夫,光是诊个脉,就要一百文,再加上药钱,啧啧啧,这可不是小数目!咱家现在虽是不缺这两个钱了,却也不能瞎糟蹋吧?我……”
“反正来都来了,你就让他给你诊个脉又能怎地?”花小麦斜睨她一眼,“我是想着,咱俩是姐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