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就活不成了吧?”
下雨天,谁也不乐意在园子里呆着,老刘也是听见了赵老爷那边的吩咐,才匆匆从放置种花器具的杂物房里赶过来,被雨水一浇,当然心里不大高兴。但赵老爷那边曾叮嘱过,让他需得用心帮花小麦检查那番椒的情形,他也不敢怠慢偷懒。只得将番椒接过去,仔仔细细查看了一回,又将其他几盆,也依样看了一个遍。
他只管皱着眉沉默,花小麦心里就更是七上八下,忍不住出声催促:“怎么样,是不是很严重?”
“番椒喜阳不喜阴,浇水时虽务必要浇透,却也不能涝着它。淋了这么多雨水,又被那沉重的油布压住了,怎可能一点影响都没有?”老刘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这东西如此精贵,你既要养,就该照顾妥当了才是,这样敷衍,是个什么道理?眼见着天气不好,就该搬到能见阳光的屋子里去,眼下弄成这种情形,岂不是自找的?”
他这话说的颇有几分疾言厉色的味道,花小麦原本心中就不踏实,被他训了两句,更觉惴惴不安,哪有心思同他分辩?只耷拉着脑袋不做声。
倒是那孟郁槐,稍稍蹙了一下眉,帮口道:“刘师傅,您也说这番椒乃精贵之物,寻常老百姓纵是想养,也没处买种,她头一回照应这东西,就算是有疏漏,也是在所难免。况且您也看见了,那叶子长得青翠碧绿,十分茁壮,眼见得她平日里应是非常用心看顾,若非如此,也不会急得这样了,您说呢?”
他是连顺镖局的镖头,常随柯震武一同来赵家大宅做客,老刘也就不得不给他两分面子,哼了一声没再多说,指着那盆折断了的番椒,冷声冷气道:“我只是个花匠,可不是大罗金仙,这一盆肯定是活不成了,至于其他的,应是还有救。”
花小麦心中陡生无数希望,忙追问道:“那我应该怎么做?您只管吩咐,我一定照办的。”
“哼!”老刘又是一声冷哼,瞟她一眼,不情不愿道,“你们这起人,什么都不懂,只凭一时好奇便瞎糟践东西,我最是看不上!不用瞧我就知道,这番椒在挪进盆里的时候,肯定根茎是受了伤的!再交给你胡乱折腾,我可不放心!”
歇了口气,他又接着道:“罢了罢了,你既找到了我,我总不能干看着不管,这番椒如今便暂且搁在我这里,等我将它们重新养得好了,过完雨季之后,你再来拿回去!”
花小麦委实有些担心这鞋椒搁在自己手里再出岔子,听他这样说,也明白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只得点点头答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