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还是绰绰有余。她当下便也不再多想,只不动声色地将罗月娇往摊子后头塞了塞。嘱咐她不要随便出来乱说话,自己则照旧擀面炸虾,忙得不亦乐乎。
不过须臾间,那四人便来到了摊子跟前。
那姓朱的掌柜似乎天生便是鼻孔朝天,眼角却向下耷拉着。朝摊子上随意一扫,用很嫌弃的语气道:“就是这儿?瞧着如此简陋,能有甚么好吃食?”
不消他吩咐,身后便立刻有一彪形大汉越众而出,冲着花小麦抬了抬下巴:“喂,你这里,哪样吃食卖得最好?嗐,你这种小摊,也禁不起挑剔,我跟你说,价钱不是问题,最要紧是得将吃食弄得干干净净,味道么,过得去就行了!”
他话音未落,乔雄当场便“啧”了一声,面上流露出“怎么说话呢”的表情。
花小麦忙冲他使了个眼色,扯出个笑脸来,指了指挂在摊子前面的木牌:“有面有馄饨,各种小菜也都能做,您自个儿瞧瞧吧,想吃什么,只需同我言语一声就行。”
朱掌柜果真朝那木牌子上瞟了一眼,万般不耐道:“啊呀,又是这些油腻腻,谁耐烦吃这个?也就是你们这些个山野村夫,没见过油星儿的,恨不得碗里堆着一大块荤油才是最好!”
花小麦心道,你瞧不上啊,那真是谢谢你,请赶紧麻溜儿地离开行吗?你这一嗓子嚎得自己倒是愉悦,我却还要做生意呢!
这邪,她自然是不肯说出来的,面上犹自带着笑,也不答腔,自顾自将面条利利落落擀好,丢进锅里,转头冲桌上一个食客笑道:“田大姐,你这面还是照旧不走葱对吗?”
坐在桌边的女人含笑点了点头,孰料那朱掌柜,也不知是不是看花小麦擀面时手脚伶俐的缘故,竟将她又好好儿打量了一番,抽冷子一笑:“呵,似模似样啊,我倒小瞧了你了。动作如此麻利,想来那面,也不会难吃到哪去,你便拣你做得最好的,给我们各上一碗,汤要宽,料要足,你可不要看我们是外地来的,便拿那起上不得台面的糊弄人!”
花小麦笑答了一句“自然不会如此”,还想问他可有甚么东西不吃,却见那胖人已不住地吸着鼻子,顺着味儿走到乔雄所在的桌前。
“啊呀呀,你这爆田螺和醉青虾,瞧着委实不错嘛!”这算是他出现在河边一来,说的最类似于夸奖的一句话,“也是那丫头做的?唔,挺好,挺好!”
说着便回过头来,高声道:“那丫头,这两样菜,我们也各要一份!”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