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这里遇见,真个巧了!”
“你怎么在这里?”花小麦莫名其妙地瞟他一眼,随即恍然大悟,似笑非笑地拖长了声音,“哦……也对,好容易有个能不花钱吃白食的地方,你怎会轻易放过?想必多半是打算今日在这儿吃个饱吧?”
文华仁脸上有点泛红,抬起手来使劲摆了摆:“小麦姑娘,你莫要笑话我,我今儿是进城来买书的,正巧遇上这位姓谭的师傅,与那天胜街东昌阁的黄老板比试厨艺。便站下看了两眼。说起来,今日咱村儿来县城的人还挺不少,方才我还看见关家姑娘来着——你和景大缮是与她同来?”
屁话,到了今时今日这地步,她怎可能还与关蓉相约了来逛街?她又没病!
花小麦狠狠剜了那文秀才一眼,嘴角微微一翘,明明是在笑,神色看着却有点吓人:“你说呢?”
“啊。对不住对不住,我一时忘了你与关家姑娘已经……”文华仁给唬得朝后退了半步,然后飞快地转换话题,“那个……小麦姑娘,方才那两道菜,你都尝过了罢?你的厨艺那样好。依你所见,今日谭师傅与黄老板这一场比试,孰胜孰负?”
花小麦向那姓谭的蓝衫男子看了看。并不曾回答文华仁的话,抬眼反问道:“你可知他俩因何比试?”
文华仁立刻点点头,稍稍靠近了些,细声道:“你可看见谭师傅身后那间小酒馆?这‘谭记’,打从他祖父那辈儿起便开了张,如今归到他手中,生意却是每况愈下,直落得个入不敷出的境地。酒馆虽只得一个小小的门面,但总归算是祖业,谭师傅不愿将其败在自己手中。便陆陆续续,管那黄老板借了不少钱聊以支撑。可是……”
“可是他却还不上,对吗?”花小麦了然地点了一下头,转转眼珠,“那这场比试,又是何意?”
“我也是听他们说的。”文华仁将嗓门压得愈加低了,“这谭记的门面虽小。却正正处于热闹繁华之地,那位东昌阁的黄老板,一早便有心将店面收归己有,无奈那谭师傅,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卖。如今两人之间不是添了几笔银钱纠葛吗?黄老板便想出这么个法子来,说是要与谭师傅比试这‘一鸡三味’,若谭师傅赢了,那还钱的时间,便可再朝后延搁半年,若谭师傅输,便要当场将这店铺贱价卖与黄老板,充抵欠下的债哪!”
原来是这样,花小麦低头笑了一下。
平心而论,欠债还钱乃是天经地义,那东昌阁的黄老板开出来的比试条件,委实也算不得苛刻。但既然要比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