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孟郁槐,怎地就等不得到这般地步?昨晚才跟他说过两句而已,他竟然今天就跑去铁匠铺,要同景泰和“说个清楚”了?!
“你莫想跑!”花二娘听到“郁槐哥”三个字,心中顿时就生出警惕,赶上前故技重施,揪专小麦的脖领子将她扯到景泰和面前,回身道,“孟家大哥和你说了甚么?”
景泰和不答她的话,只管似笑非笑地瞅着花小麦,叹一口气:“你到底在郁槐哥面前编排了我什么?”
“呵呵……我怎么会编排姐夫你,你平日里对我那么好……”花小麦直往旁边缩,“我要是还编瞎话抹黑你,那不成了狼心狗肺了吗?”
“这倒奇了。”景泰和险得笑出声来,极力让自己显得严肃些,一板一眼道,“你既没说过,他为何没头没脑地问我,是不是嫌他年纪大,不肯让你与他来往?”
花小麦一阵头疼。那家伙平常看着挺精啊,怎么居然是个实心眼?即便要与景泰和说清楚,也用不着把这种事都告诉他吧?
“我……我开玩笑的。”她低了头,做出一副甘心认错的模样,可怜巴巴扁了扁嘴。
“开玩笑啊?”景泰和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罢了,我也不与你兜圈子,郁槐哥今日来寻我,为的便是那‘亲事’二字,他说,若我和你二姐没有意见,他便着手张罗一应事体。虽则并不需太过着急,但此事向来繁琐,早点做打算,总能更周全些。”
“哦。”花小麦低头应了一声,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她想混过去,偏生有人不依,花二娘捏住她的耳朵,劈头盖脸就是一通乱骂:“你哦一声就算完了?我说什么来着,早看出你与他有猫腻,你死活就是不肯认!你没长脑子呀,我告诉过你的,那孟家大哥固然是好,但他老娘却不是个好相与的,哪个姑娘家跟了他,往后日子只怕都不会好过,你怎地就偏偏要往那钉板上凑?我问你,昨晚他送你回来,你俩是不是就说过这事儿来着?好你个花小三,敢暗地里跟人家商议定了啊你!”
“也没……”花小麦下意识地还想糊弄,被花二娘用眼睛一瞪,当酬飞魄散,再不敢隐瞒,一五一十道,“也就提了那么一两句,我跟他说,我想靠自个儿将那饭馆儿开起来,还想瞧瞧,明年我那番椒能不能挣着钱,所以这事,暂且不必着急,他也应下了呀……”
景泰和微微一笑,静悄悄站起身进了堂屋,将院子留给了那姐妹两个。
“你的意思,是打定主意了?”花二娘将花小麦朝旁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