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孟郁槐闻言,眉间便拧了一下,快步走过去,也朝锅里张了张,心中顿时生出不好的预感。(▽)
他这个娘,但凡闹脾气时最爱使的三板斧,便是破口大骂、无休止地哭闹以及绝食,排名有先后,随着怒气值地不断升级而步步递增。今天一整日都不曾吃饭,看来是火气不小,但……他和花小麦出了门,从早到晚都不在家,又还能有谁给了她气受?村中又哪里还有人敢得罪她?
花小麦虽不知前事,心中却也觉不妙,当下便愁眉苦脸起来,小声同他讨主意:“一整天什么都不吃,那怎么行,不会饿坏身子吗?要不,我把娘叫起来,做口热乎的让她……”
“不必。”孟郁槐飞快地摇了摇头,“既然她都睡着了,何苦再将她闹起来?兴许她白日里出了门,在外吃了些东西也说不一定。且别管了,你先随便帮我做两个菜,赶紧吃了歇下,明日我得早点去看看镖局可妥当。”
“那我也早点去饭馆。”花小麦忙接了一句,见那人似笑非笑瞧着自己,便有些讪讪,摸了摸额角,“今天没做买卖,我心里挺不踏实的……”
孟郁槐也不为难她,待她将饭菜做好,就在厨房中草草吃了,两人又重新洗漱过,便回房歇息不提。
一夜无话,翌日清晨,花小麦果真比平常起来得更早了些,快手快脚地重新做了饭菜留在锅中,又将自己拾掇利落了,见孟郁槐从房后牵了马出来,立刻便迎上去,想要同他一块儿出门。
却不料就是这个当儿,身后蓦地传来吱呀一声门响,紧接着便是“吭吭”两声咳嗽。孟老娘寒着脸自屋中走了出来。
花小麦后背一阵凉,不由自主地冲孟郁槐吐了吐舌头,转过身去叫了声“娘”。又告诉她,饭菜已经做好。然后扯着自家夫君就开跑。孟老娘哪里那样好糊弄?当下便清了清喉咙,喝住了她。
“郁槐先走吧,小麦,你站一站,我有话问你。”
果真是冲着她来的?花小麦心里哆嗦了一下,不停地命令自己站直了不许塌背,一面暗地里使劲拽了拽孟郁槐的袖子。
孟某人会意。在心中叹一声,回身道:“娘,有什么事晚上回来再说,我……”
“怎么。我跟你媳妇说句话也不行?”孟老娘不待他说完,便冷冷地横了他一眼,“不是一家人吗,我又不能吃了她,你至于就这么护着?女人自有女人的话要讲。你一个大老爷们儿跟着瞎搀和什么?我记得你从前可不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