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姐夫!”
花小麦陡然咬紧了牙,深呼吸一口气,挤出个笑容来:“好了娘,我知道了,下回我要拿什么东西,先跟您说一声。”
“还有下回?”孟老娘一听这话更不得了,双手叉腰横眉立目,活像母夜叉星下凡,“你也别跟我说下回了,先把今儿的事掰扯清楚了再说!”
她那嗓门又高又亮,花小麦捏了捏拳,下意识地往院墙上瞟了一眼,轻声道:“娘你小声点。”
“你怕什么?”孟老娘跳起脚来,“原来你也晓得自己做的这事见不得人?现在觉得臊了脸谁让你干出这样的事儿来?”
花小麦今天真算是明白,为何花二娘要说这孟老娘是糜里的石头了。似她这般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不是那又臭又硬的东西,又还能是什么?
她逐渐失了耐性,唇边的笑容也尽数敛去。冷声道:“不是怕人知道,只是这辰光。恐怕还有人没起,何必搅扰人家睡不安生?我……”
“得了吧你!”孟老娘将手挥到半空中,面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就你那点微末道行,跟我耍心眼?我劝你趁早歇了!来来来,你今天就跟我一五一十地说清楚,我若不满意。你就别想出这个门口,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_,听说你那饭馆儿赚得的钱,如今还是与你二姐姐夫一家分一半。你也真好意思呀,那姓景的两口子靠着咱家,都富得流油了吧?往后那花二娘生孩子,是不是也要咱家出钱请稳婆?!”
花小麦脑子里那根勉强还能维持理智的弦,“啪”地一声断了。勾了勾唇角,往前走了两步,直直立在孟老娘跟前:“您要说是吗?那我便与您说个明白。首先,您要搞清楚了,那些野味是别人为了表达谢意。特特送来给我的,是我,花小麦,所以,我乐意给谁就给谁,别的任何人都没资格说三道四。”
“你放屁!你嫁进我家,莫说那些个死物,就连你人都是我家的!”孟老娘没成想她会忽然变了脸,眼珠子也瞪圆了,火冒三丈地吼。
这话听上去怎么如此耳熟?一年之前,景泰和他爹娘是不是也曾在景家小院说过这句话?这些“恶公公”、“恶婆婆”为什么连说出来的话、语气神态都那么相似?
“是么?您当年嫁进来的时候,爷爷奶奶也是这么跟您说的?”花小麦勾了勾唇角,“他们也跟您一样,成亲当晚,便神不知鬼不觉地挪了儿媳妇的嫁妆?”
“你……”孟老娘怒不可遏,刚吐出一个字,便又被堵了回去。
“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