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半假地嘟囔:“我的本事就搁在那儿呢,谁也偷不走,抢不去,哪里需要你们连顺镖局来保我?我倒不信了,这芙泽县之中,还有谁能有我这样的好厨艺?”
孟郁槐忍俊不禁,仰面望着她的脸,略微撑起身子,在她唇上碰了一碰:“我自然晓得你本领大,自信心更是涨得要冲上天去,但你也要清楚,替官府办宴席这样的好事,饮食行当之中,人人趋之若鹜,保不齐便有那起耍手段动歪心思的人,万一出了纰漏,你岂不输得很冤枉?我这所谓的‘保’,也不过是保你个公平罢了。”
顿了顿,他又道:“不过,你也莫指望这名士宴能帮你挣钱,至多也只是不亏而已。你要承办这场宴席,图的就不是银子,这一点,你心中该是有数。”
“我知道!”花小麦嗔他一眼,想想觉得他的话有理,便也点头应下:“那好,既如此,我便索性放开手脚试一试。这菜单该怎么定,且得花些时间斟酌,要用什么样的菜来彰显我的本事,也得好生考虑一番——唉,接下来,我又有的忙了!”
“即便是忙,也不在这一时。”孟郁槐勾唇一笑,揽住她腰肢把她整个儿揉入怀中,大被一掀,闷头闷脑,将两人藏了进去。
……
这名士宴委实是件大事,隔日一早,花小麦去到村东小饭馆儿,一进门便将事情说与春喜腊梅和周芸儿听。
春喜和腊梅两个不必多说,自是好好儿地乐呵了一场,满口称“小麦妹子的手艺铁定没问题,咱这小饭馆儿,眼瞧着是要发达了”。花小麦坐在一旁看她二人欢天喜地,比挣了百两白银还兴头,心中也觉得好笑,一回头,却见周芸儿默不作声地立在一旁,目光之中似也有欣喜之意,却又有两分怯怯,手指绞着手指,也不知在盘算甚么。
这姑娘自打来了小饭馆做学徒,眼见着是一日比一日笑容多,闲时也会同春喜、腊梅说两句笑话,只终究是闷了点,习惯性地什么事都往肚子里揣,宁愿抠破头也不肯说出来,瞧着真有些急人。
此刻见她又是这样,花小麦便拧了眉头,招手将她唤至近前,含笑道:“你又怎么了?那名士宴,莫非你觉得有何不妥?”
“没有没有。”周芸儿吃了一吓,忙连连摆手道,“这是大好事,哪里有半点不妥?师傅要去参加,我心里高兴得紧,我只是……”
“有话就明明白白说出来,再这样吞吞吐吐,罚你三日不准碰锅铲。”花小麦寒了脸,凶巴巴地道。
周芸儿初时来做学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