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心慌,十有**是因我那小外甥等不及要出来了,你且好生养着,旁的事,一概莫操心。啊?”
姐妹俩坐在院子里说了一会子闲话,花二娘身子沉重,没一会儿便觉得乏,花小麦便将她送回东屋里歇下,捎带脚地替她将院子里那些杂七杂八的物事归置了一回。眼看时辰差不多,便掩上院门,静悄悄地回了村东。
……
不上两日,花二娘与景泰和两个果真搬回了村子南边。
她一门心思地想着,待肚子里那孩儿生下来之后,稍大一点,便还要回自家住,因此便找了几张大油布,将院子里的一应物件都盖了起来,那几只鸡则送去潘太公家,托他老两口暂时代为照管,只收拾了校用之物,用板车推上,一股脑儿地运回了景家老宅。
搬家那天,孟郁槐在连顺镖局告了一日假,特特赶回来帮忙,花小麦则在村东的小饭馆里置了一桌酒水,将景老爹、景老娘和老太太一并请了去,又把孟老娘也扯了来作陪,在楼上开了个雅间,满满当当坐了一屋。
席间还算热络,景老爹向来挺喜欢孟郁槐,拉着他便说个不休,来来去去,也不过打听些他走镖时的各种奇谈怪事;景老娘与孟老娘素来关系还算过得去,凑在一处,便立刻交头接耳地咭咭哝哝起来,不用想也知道,多半是在说她姐妹俩的坏话。花二娘是没那个力气去管她们在说什么,花小麦,则是压根儿没打算搭理,只在心中盼着,看在这一桌好饭菜的份上,景家那几位老的,能对花二娘好一点。
虽说……唔,这样的想法,或许的确是太简单幼稚了些,不过人嘛,有点盼望总是好的。
无论如何,想到今后便能和自家二姐经常见面,她还是比较开心的,虽得时不时地楼上楼下奔波,却仍拨出空儿来替孟老娘搛了两回菜,对着景老娘又很说了几句好听的,一顿饭下来,竟是没出半点纰漏,气氛出奇地和谐。
戌时中散了席,景老爹吃了不少酒,一张脸红成猴儿屁股一般,被景老娘骂骂咧咧地搀着,同孟老娘一块儿往村子南边去。花二娘嘱咐了妹子几句,也由景泰和扶着回了老宅,花小麦跑去厨房里张罗了一阵,好容易大堂之内的食客们尽皆离去,她脱了围裙从走出来,却见孟郁槐兀自坐在靠窗一个偏僻的小桌边,似有笑累,正眯着眼假寐。
花小麦偷偷笑了一下,便抬脚走过去,在他肩上一推,勾唇道:“我还以为你同娘一块儿回去了,却怎地还坐在这里?今日你陪景大伯吃了不少酒,只怕不会舒服,这会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