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有点生气。可那之后,他不是也没再来吗?我猜逢,他自个儿应当也转过弯来了,知道这事行不通,且太可笑,既如此,我又何必总记着?我只怕他未必愿意来——他那小酒肆生意也不好,若是没再开下去了,我都不知该上哪儿去找他。”
“这有何难?”孟郁槐将她抱得紧了些,“明日我便打发个人吕家胡同,他若还在,便同他交代一声。若是他已不在那里开铺,或是不愿意来,咱们再想别的法子就是,何至于愁到这地步?我只管把人带来,要如何考校,看他是否合适,就只能靠你自个儿琢磨。”
“嗯。”花小麦点了一下头,看他一眼,略有点不好意思地道,“我原本拍着心口说了,绝对不叫你操心的,结果到头来,还是得让你帮忙……”
“现在你肚子里不是有一个吗?”
孟郁槐小心翼翼地拿手轻轻碰了碰她腹间,“左右不过是跑跑腿儿而已,我既然能帮着办了,便让你省些力气,若搁在平常,我是决计不会管的,凭你自己张罗去。”
一句话说得花小麦立时眉头竖得老高,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皱着脸道:“嘿,我听你这意思,我还是沾了他的光了?”
说着便指住自己肚子,不依不饶道:“我问你,是我大还是他大?问你话呢,到底我大还是他大?”
然而任凭她怎么问,孟某人却是不再开口了,只笑着将她往地下一放,自顾自滚入塌间,裹上被子睡了不提。
……
翌日,孟郁槐一早去了连顺镖局,便果然叫了个腿脚利落的酗计去吕家胡同寻一间姓谭的酒肆,将那招厨子的事与谭师傅说清楚,让他若是有意,便直接去火刀村的珍味园。
花小麦也不晓得这事究竟能不能成,这天依旧在家中闲着,被丁氏和唐冬雁两个轮番地凑上前来没话找话说,心里明明觉得厌烦,却又不得不耐着性子敷衍,至少得让面子上过得去。
临近午时,孟老娘的饭菜已摆上桌,珍味园的心子突然跑了来,进门也顾不得其他,急吼吼地叫上花小麦就往外走,说是有人来应征厨子。
花小麦心里猜测来的多半就是那谭师傅了,赶紧同孟老娘招呼一声,少不得被她骂了两句,跟着心子就出了门。待得进了酱园子的大门一瞧,果然见那男人有些局促地坐在一条长凳上,听见脚步声,慌忙站起身来,把手在衣襟上蹭了两蹭。
料到他会来,却没想到竟这样快,简直像是一刻也等不得似的,莫不是他那吕家胡同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