斌二人今日巴巴儿地跑来,目的是什么,其实也呼之欲出了。
花小麦是一早决定装傻到底的,摇了摇头,一脸困惑状:“连顺镖局接了大买卖,这是好事呀,然后呢?”
吕斌彻底无奈了。
原指望着她能自己想通透,问上一两句,有来有往,这才叫聊天儿不是吗?却不料她始终如此懵懂……
就算疑心她是装的又能怎样,总不好大喇喇的拆穿吧?
许是察觉吕斌有些词穷,董德友扭头瞅他一眼,眉间轻轻拧起,一开口,却是另起一个仿佛全不相干的话题。
“沈人或许听说过,那连顺镖局,是我父亲从前与柯叔合开的,我们虽没住在这芙泽县,但柯叔常有消息送来,我便或多或少,也对镖局中的情况有所耳闻。孟镖头年纪虽轻,却是连顺镖局中当仁不让的佼佼者,办事沉稳周全,他出门走镖,向来是最让人放心的——不瞒你说,我那盛隆镖局开张之初,曾几次三番地来请他入伙,回回都被他一句话便拒绝,丝毫不留余地,饶是如此,我却仍不死心。”
他说着,便与吕斌一个对视:“喏,就是上个月吧,我还曾让吕镖头去连顺镖局走了一遭,同样是失望而归,说实话,我真觉得挺没面子。可孟镖头真是个人才啊,若能得他相助,脸面又算什么?”
花小麦弯起嘴角一笑:“没办法,吕大哥晓得的,他那人是个死心眼儿,念旧,谁对他好,势必要加倍还回去。他是柯叔带出来的,心里把这份情看得极紧要——辜负了董老板你的好意,我替他给你赔个不是。”
吕斌有点不自在,扭过头去往竹林外张望,这一头,董德友却是连连摆手。
“哪里用得着赔甚么不是?沈人言重了!孟镖头是重情义之人,他如此行事,我反而对他更为佩服,心里琢磨着,既然不能让他入了我盛隆镖局,有机会若能一块儿合作,也是好的。说句实在话,瑞锦绸缎庄那笔买卖,我盛隆镖局也很有兴趣,却不料被连顺占了先……”
终于说到重点了,真够迂回的(小麦在心里直摇头,兜了这么大圈子,她都替这两人觉得累呀!
董德友觑了觑她面色,见她笑得一脸诚恳,便接着又道:“镖局这行当,是最不好请人的,吕镖头他们离开之后,我猜度连顺镖局人手便一直有些不足,这样大的生意,未必能张罗得齐全,因此便有心与他两家一块儿把这事办得妥妥当当。我和吕镖头二人已来了芙泽县好几日,孟镖头却由始至终连谈的机会都不给,我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