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烦,只怕你更加不好过,怎地回来也不同我说一说?”
孟郁槐将榻上的被褥抱到近前,舒舒服服往上头一仰。
“不过是些琐碎事体罢了,说来何用?”
花小麦在心里一翻眼坐在榻边,用脚踢了踢他的腿,没好气道:“你起来起来,坐得端正些,都说了是在审你了,至少要拿个像样的态度出来吧?”
孟某人唯有又翻身坐起,竭力止住笑意,满面诚恳地看她。
“镖局的事我懂得不多,平日里也甚少过问,想着只要你别遇上麻烦就行。”
花小麦侧过身子,一板一眼地道:“可我也是今日才晓得,吕斌和董德友两个,居然纠缠了你那么久。你既有烦恼,回来跟我说说,就算派不上用场,纾解纾解也是好的呀!但你呢?敢情儿在你心里,就压根儿没把我当自家人?”
“胡扯。”
孟郁槐摸了摸她的头:“我并未将此当做一件烦心事,很不需要纾解,这是真话,不是作伪。横竖我心中是早就有主意的,他们哪怕找我再多次也无济于事。他们来了,我若得空就应付两句,如果不得闲,随便找个人将他们打发了就是,哪有半点麻烦?”
这人的性子就是这样,沉稳克己,一丝不乱,想要看见他惊慌失措,只怕比登天还难。
于家里人而言,他这样的性格当然是很省心的,仿佛丝毫不必为他担忧。可……什么事儿都存在心中,日子长了,对自个儿也不好哇!
“总之无论如何,往后再遇上事情,你好歹同我言语一声,我就算帮不上忙,心中至少有个数。”花小麦小声嘀咕道,“寻常时我不计有什么事,都会同你说,难不成在你眼里,我就那样不牢靠?”
孟郁槐笑着答应一声“使得”。
其实今日董德友和吕斌跑到稻香园去,有件事,花小麦一直弄不明白。
一笔六千两银的买卖,的确不是小数目,是很值得争抢一番的,这自然不用多说。然而她恍惚记得曾听孟郁槐提过,那董德友去世的父亲这些年做买卖赚了不少钱,他应是家底儿丰厚才是。盛隆镖局开在桐安城,寻常时能接到的业务必然不会少,去一趟蜀地,经历重重危险,到最后镖局里也就是赚个三百两而已,怎地就让他如此心心念念,锲而不舍地屡次上门?
她这么琢磨着,也便问了出来,孟郁槐勾唇一笑,起身拿个茶碗倒了温水给她,见她喝了两口,便将剩余的半盏一股脑吞了。
“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