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花小麦就笑着摇了摇头,“眼下正农忙。田坎地头人多了,难免有些个家长里短的杂事,我估摸着,吵个两句也就罢了,断不会闹得太大。况且,我这园子是有围墙的,前头有伙计看着,寻常人轻易也进不来。”
杨氏这才放心,转头似有意无意地对其余众女眷笑道:“这也很正常,别说是这村里了。就是咱们住在城中,那些大大小小的争执,莫不是还见得少了?别管他们。咱们玩自己的。”
见那些个妇人们应了,花小麦便抿唇微笑点点头,垂首想想,又对杨氏道:“夫人刚才不是说,想去那竹林子里瞧瞧吗?依我看,也别等下回了,横竖那里现在又没旁的人,不如我这会子就陪几位过去逛逛,倘使觉得那里好,就把这席面搬过去,回头我再去厨房置办两道热菜来。”
杨氏晓得她的意思,也不推拒,当下便笑着应了,一行人也不必出园子,就从鱼塘后头绕过去,入了竹林中。
这一日,杨氏等一众女眷在稻香园里赏玩得十分尽兴,直到下晌未时许方离去,走前还有一两个妇人与花小麦说好,若是在这里摆宴的事情定下,便立即打发人来通知她。
花小麦惦记着午时发生的那档子事,却又不能不尽力敷衍着,好容易将这一干人等送走,忙急急地赶到饭馆儿大堂中。
村间小路上的人群早已散去,此时铺子上已没有一个客人,屋中空空荡荡,她一踏进门,便见周芸儿坐在一张桌边,两只眼睛红得兔子也似,兀自低垂着头抽噎。春喜和腊梅站在一旁,都俯身软声劝着,可很显然,那些个宽慰的话,并不曾起了半点效用。
谭师傅和汪展瑞两个也从厨房里出来了,却并没有往这边来,只站在门口,抱着胳膊。一个脸色严峻,眉头紧皱,另一个却是斜倚在门框上,耷拉着脑袋,也不知面上是何表情。
花小麦将屋中情景打量了一个遍,大约猜到,中午那一场吵闹,恐怕与她这稻香园脱不开干系,且十有和周芸儿有关。当下便走过去,将手扶在她肩头,软声道:“怎么了?”
周芸儿也是直到这时,才发现她来了,原本只是在啜泣,一看见她的脸,就立刻绷不住,哇一声哭出来。
“师……师傅,我对不住你,我给你惹、惹祸了”她一头抽泣一头说,喘得厉害,一句话竟是分了三次都说不清楚,勉强憋出来几个字,又埋下头去,呜呜哭起来。
花小麦倒也不勉强,在她肩上拍了拍,转而望向春喜和腊梅:“两位嫂,到底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