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的菜式,图个方便而又不容易出错。
时间短,对于那黄唇胶,大多数食肆都采用了油发的方式,即是把洗净沥干的黄唇胶置于低温油中炸,直到鱼胶炸到手一折就断。断面呈海绵状,便可捞出使用。
此法固然是快,却更适用于质薄的鱼肚,似黄唇胶这等又厚又大的绝顶精品,处理起来仍旧需要花一番功夫,弄得不好。便会外焦里不透,使得口感大打折扣。
“方才在厨棚内,我还有些担心,觉得你太过胆儿肥,这会子却笃定许多。”
汪展瑞立在花小麦身侧。由始至终一直绷着脸,只嘴唇微动,低低吐出这句话。
花小麦没答言,只抬起头来,眯起眼对他笑了一下。
……
做两道菜,花去了一整个上午,然而真正到了品评时,却仿佛只是一瞬之间。
碧月轩之后是桃源斋,紧接着是另两间食肆,须臾,便轮到了稻香园。
花小麦不紧不慢地站起身,令周芸儿将盛装飞龙肉的碟子率先摆上桌,回身正要让秀苗把风炉上的瓦罐也端来,却听得那边忽地传来一声尖叫。
是女子尖细的嗓门,透着一股凄惨的意味,仿佛正承受难忍的疼痛。
紧接着,便是秀苗中气十足的斥骂声。
“我呸!早知道你们会来这手,就等着你呢,如今怎样,被我逮个正着!觉得疼是吧?疼就对了,看你长不长记性!”
众人陆续回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却见那秀苗左手叉腰,右手死死揪住一个女子的腕子,横眉立目喷得唾沫四溅。
是宋静溪身边那名叫青荷的丫头,被秀苗捏住的那只手上已红肿了一片。
“怎么回事?”薛老头将眉心一拧,立时站起身来。
与周芸儿的怯懦胆小不同,秀苗这姑娘日日跟在春喜腊梅身边,给耳濡目染得性子十分泼辣,平日里轻易不发作,一旦被惹恼,跳起脚来,却是天王老子的面儿都不给。花小麦之所以让她守在风炉旁,原就是担心有人要动手脚,没成想这宋静溪,倒真没让她失望。
秀苗死死地拽着青荷不肯撒手,望着薛老头理直气壮道:“我们东家吩咐我在这儿守着这锅汤,我便片刻不敢离开,生怕出纰漏。哼,一早我就发现她老往我这边瞟,特意多留了个心眼儿,结果,趁我一转过背的工夫,她便蹭了过来,伸手想要掀翻我家的汤!”
她说着便将青苗的手一扬,高声道:“我们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