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咱家还有间祖屋不是?我也就是和你说一声,回丰州我不打算带上铁锤,到时候你帮我照顾着,其他的事,你就别管了。”
花小麦心道:你就是让我管,我也没法管,基本上而言,我根本不认识花大山是谁。本着多说多错的原则,她也不过是笑着答应一声,就算是将这事儿混了过去。
……
姐妹俩已经好长时间没像今日这般凑在一处聊天,话匣子一打开就关不上,坐在房中说了一个多时辰,眼瞧着临近未时奶,花小麦才猛然想起来今日还有另一件事,忙与花二娘交代一声,告诉她等回村时再来接铁锤,然后慌慌跑出门,一径奔到连顺镖局。
也是巧,踏进大门时,她刚刚好撞上正领着一个后生往外走的孟郁槐。
孟某人一抬眼,就瞧见自家媳妇正闷着头往里闯,竟压根儿没发现他,不由得好笑,忙伸手一把拉住,笑道:“你怎么来了?”
“我不找你。”
花小麦朝他挤了挤眼:“我去瞧了瞧二姐和姐夫,顺便来你们镖局当一回坏人,过会子还得去接铁锤——你呢,往哪里去?”
孟郁槐也就明白,她多半是为了韩虎而来,点点头,低低一笑:“我得去见一见陶知县,估摸不会在他那里逗留太久。你若当完了坏人还不见我回来,便在泰和兄弟的铁匠铺等着我,我来接你一同回村。”
花小麦乐呵呵答应一声,待进了镖局院子,却又不由得叹一口气,去廊下找到韩虎,拉他去一处僻静地方,将事情与他细说了说。
由始至终,那韩虎一直靠在墙上耷拉着脑袋,不计她说甚么也不答腔,面上一点笑容也无,阴得仿佛要下雨。
这种事,中间传话的人往往落不着好,可她这做师傅的,却又不能不管,看见韩虎这模样,也只得软声劝:“他两个是同村,相识好多年了,芸儿那姑娘,又有些认死理儿……”
“意思就是说,是我迟了呗?”
韩虎打断她的话,没精打采地道:“其实早些时候郁槐哥同我说过两句,虽不曾明言,可我心里多少也是有数了,只是没想到,唉……我们走镖的,成天风里来雨里去,回家就想有口热乎饭吃,有个知心的人在身边,嫂子,你是不知道镖局里有多少兄弟羡慕郁槐哥,你厨艺那么好,他回到家里,吃两口你做的饭菜,再累都值了,我……”
“你就为了这个?因为芸儿是我徒弟,厨艺也不会差,所以你才看中了她?”
花小麦一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