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像是占了上风一样,看着沈适道:“沈老板,我这要是赢了,你说的给我办事算数不?”
沈适抬眼。
钱小姐道:“你先赢了再说。”
沈适:“算数。”
“您是大人物,我信。”
副书记冷眸瞧了一眼,撂了个牌。
看他们一边打牌一边还能淡定自若的聊天,陈迦南不得不感概,她在沈适身边那几年也见过他什么样儿,越是淡定越是有把握。
可是,这牌是真的烂。
眼看对面那胖子碰的越来越多,牌面差不多都要停了,可他这牌,被他拆的乱七八糟,实在遥遥无期,别说自摸,勉强糊就算不错了。
沈适摸了一张五条,正要撂,陈迦南眼疾手快一把握住他的手,瞪他:“这牌挺好的,你干吗?”
他就等着她看不下去,笑了:“那就留着。”
两个人的手握在一起,他也没有拿开的意思,只是看着她那倏然一呆:“想什么呢,小姨?”
轻轻的尾调,余音绕梁。
陈迦南蹭的把手拿开,真像是小姨教训侄子一样的语气:“人家都快糊了知道吗?好好打牌。”
沈适:“知道。”
众人:“…………”
钱小姐看了一眼陈迦南,印象里从来没有女人敢这样和沈适说话,虽然说是亲戚,可总觉得哪里奇怪,便道:“小姨怎么称呼啊?”
她还没说话,沈适已经开口:“姓陈。”
陈迦南偏头,只见他一副随意的样子,也没有看她,若无其事的摸着牌,漫不经心的替她回话。
钱小姐似乎并不罢休,又道:“小姨什么工作?”
你才小姨。
陈迦南面目平静道:“我开书店。”
“书店啊。”钱小姐将最后一个字拉了长长的音,轻笑道,“现在实体书店越来越少了,小姨你蛮厉害的。”
陈迦南笑笑:“为了生活。”
众人:“…………”
副书记开口道:“陈小姐怕是和我这侄女年纪差不多吧,一看就是个知书达理的文化人,喜欢看书是好事。”
陈迦南笑笑:“我二十八,钱小姐呢?”
牌桌忽然有些安静,对方似乎不知道怎么接。这样的场合问及一个女人的年纪,确实不太礼貌,可这位钱小姐话里话外有些带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