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抬手,吧嗒一下,打到陈迦南的衣服上。
陈迦南故意生气:“你还打我啊?”
多宝扭头不理了。
沈适看着她俩一来一往的,笑开了,说:“我收回我刚才的话,看来女儿随父,还是有些道理在的。”
陈迦南吸口气,站直了。
她幽幽的瞥了沈适一眼,云淡风轻道:“她刚尿了裤子,麻烦您大驾去洗一下吧,沈——山。”
沈适:“…………”
74.
陈迦南近来常翻琴谱,弹琴也多了。
沈适有一次回来,刚好听见琴声,她挺直了背,坐在钢琴凳上。他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一曲作罢,才走上前。
“怎么最近弹得多了?”他问。
陈迦南双手慢慢抬起,放在腿上,看着白色的琴键,说:“我原来以为自己会做一个钢琴老师,像我外公那样。”
沈适:“以前似乎没听你提过,外公做过钢琴老师?”
陈迦南笑了笑:“小时候就是外公教我弹钢琴,后来读本科,我妈担心我疏于练琴,托了林老师照顾我,不过我太贪玩,到底是辜负了。”
想起第一次见她,那双眼睛干净又清高。
沈适:“那时候你确实贪玩。”
陈迦南从右往左,轻轻拨了一遍琴键,轻道:“外婆很喜欢听外公弹琴的,有时候一听就是一个下午。”
沈适知道她想外婆了,拍了拍她的肩。
陈迦南微微偏了偏头,说:“要是外婆还在,她一定很喜欢带着多宝到处跑,翻上翻下,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沈适笑笑:“一老一小两个都不省事。”
“估摸着外婆天天会找你买烟。”
沈适“嗯”一声:“家里要多存点阿诗玛了。”
房间外面渐渐起了风,不知何时而起。
外婆走的那晚也是大风,没受疼,静悄悄走的,就像睡过去一样,一双爬满皱纹的老手还捏着多宝的小指头。
人去世了无声无息,就像从没来过。
陈迦南想起刚生完多宝,外婆半瘫在床,她躺在外婆身边,外婆吃了药迷迷糊糊,还以为那天是很多年前。
外婆歪着嘴,糊里糊涂,斜着眼朝上,努力看着她,慢慢说:“你妈说你谈恋爱了,对方为人,好不好,要多谈——两年。”
陈迦南满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