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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多宝两个月的时候,陈迦南重感冒。
她病了有两周,咳嗽一直不见好,担心过给多宝,每天晚上都让萍姨陪着这个小姑娘睡觉,说来奇怪,睡的比和她在一起还要熟。
沈适买了药回来,她吃了药睡半天。
醒来的时候,他坐在床边,看见她睁了眼,轻道:“有没有好一点,我去倒杯热水。”
她喝了水,裹着被子,侧躺着和他说话。
“你这样坐着不累啊?”她问。
“不累。”
“坐多久了?”
“不久。”
人在生病的时候,感官总是格外细腻。陈迦南看着他,还有他额角细细的皱纹,才猛然发觉,眼前这个男人,他37了。
“怎么不和多宝去玩?”她问。
“有萍姨在,我去了都不要我。”沈适笑笑,“她才这么点大,都已经很顽皮,不敢想象以后什么样子。”
陈迦南:“你小时候不也很顽皮?”
沈适笑着“嗯”了一声,说:“十几岁的时候太叛逆,倒是做过不少出格的事儿,现在想想,太年轻了。”
“什么出格的事儿?”陈迦南好奇,“杀人放火冒名定罪?或者强抢良家少女堕胎什么的——”
正说着,鼻子被他刮了一下。
“你还真能想。”沈适无奈轻笑,“我是那种人吗?”
“不好说。”
沈适:“…………”
他叹了口气,又往她跟前坐了坐,抬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说:“难怪这么能说,已经退烧了。”
陈迦南:“还是有点难受。”
“当然难受。”沈适说,“哪能那么快就好。”
“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吗?”
沈适:“不去了,也没什么事儿。”
陈迦南打了个哈欠。
“再睡会儿?”他道。
“睡不着。”陈迦南撑着胳膊,“你扶我起来。”
沈适起身去扶她:“起来做什么?”
“老睡着太闷了。”陈迦南说完,看了眼他的脸色,“我去看看多宝,就看一会儿,不凑近,行吗?”
沈适失笑:“我是怕你乱跑感冒又重了,还是让萍姨把她抱上来吧。”
陈迦南摇头:“我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