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检查的怎么样?”
“挺好的。”
“孕吐还严重吗?”
陈迦南:“张见说了一个办法,蛮好用的。”
沈适:“什么办法?”
“闻闻柠檬。”
沈适“嗯”了一声,道:“要是难受的厉害,晚上让萍姨陪你睡,下床的时候披件衣服,别着凉了。”
“我知道,你这会儿不忙吗?”她问。
“不忙。”他说,“说会儿话?”
陈迦南沉默片刻:“如果是林二小姐和你说的话,那我觉得还是不要说了,都是过去的事。”
她这样坦荡,沈适倒不知道如何是好。
陈迦南平躺着,眼睛看着窗外漆黑又湛蓝的天,被子里的手慢慢摸着肚子,轻声说:“分开的这五年,我也没有给你交代过,五年可以发生很多事情,男欢女爱生老病死都是人之常情,过去了,是吗。”
沈适静默:“要听我的吗?”
陈迦南没有说听,也没有说不听,只是玩笑般道:“我那一年真的是差一点儿就和别人结婚了,要不然现在也没你什么事了。”
他说:“我知道。”
沈适想起那天酒店大堂,看见她和一个陌生男人的订婚宴请照,只觉得身体一瞬间好像跌落谷底一样。
他终于开口:“你订婚前一天,我在岭南。”
只是这么淡淡地一句话,陈迦南眼睛一跳,鼻子便猛地酸了。她看着窗外漆黑的夜,抬手擦了擦眼角渗出的泪。
此时大概无声胜有声。
沈适低低道:“对不起。”
这声道歉包含了太多,从十八岁到二十八岁,还有分开的这五年,从过去走到现在,最先爱上的那个人最痛苦,用情最深的那个人总是会让步。他们之间,一直都是这样势均力敌。
陈迦南闭了闭眼,又睁开,轻声:“等你回来再说吧。”接着像是两个人说着很平常的话似的,从风雨云提到香樟树一样,轻声细语地,“忘了和你说一声,今天去医院,医生说可能是个女孩。”
她这样轻巧的就翻篇了,沈适怔了一下,从兜里摸出一支烟,放进嘴里,点烟的动作静止在半空,情不知所起,漆黑的眸子忽然间湿了。
他拿下烟,轻道:“女孩子好,像你。”
50.
三年前。
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