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如果我的问题让你觉得受到冒犯,你......”
“你问。”魏祯一开始还耐着性子听叶安澜絮叨呢,结果叶安澜却絮叨起来就没完了,搞得魏祯为数不多的耐心直接清零见底了。
话说到一半被打断,叶安澜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多少有些无奈和郁闷。
她清咳一声,“能和我说说你的事么?爹娘是什么人,有没有兄弟姐妹什么的,又是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决定跟我们走了?”
“我爹生前是六品武官,我娘怀着我时,他为保护钦差战死了。”
“我出生后,我祖母让我扮男孩子、习武,继承我爹用命换来的恩荫官职。”
“前天,我出门赴宴,我堂弟恰巧也在,他在我的茶水里下药,我再醒来时,就已经在那个牙婆家里了。”
“回到家,我发现我祖母、娘亲......都已经被钉进棺材,我......我把棺材劈开了。”
她大概是因为很少说话,说稍微长点儿的句子时,语速会下意识放的极慢,可就算如此,叶安澜也能从她偶尔的停顿和哽咽里,听出她内心的浓烈恨意以及悲伤。
她抬手轻轻拍了一下魏祯的肩,“不想说就别再说了。”
魏祯摇摇头,对她来说最残忍的部分她都已经说完了,后面的也没什么不好开口的了。
“我祖母和娘亲,是被人活活勒死的,我......我杀了我二叔全家。”
叶安澜大吃一惊。她万万没有想到,这姑娘居然能够烈性至此。
魏祯看到她眼睛瞪得溜圆,以为她是不赞同自己的行为,唇角不由用力抿成一条直线。
叶安澜却在此时回过了神,她发自内心的赞了一句魏祯,“你做得很好,为祖母和娘亲手刃仇人,想来她们泉下有知,也一定会以你为傲的。”
魏祯没说话。如果有得选,她宁可自己不必手刃仇人,宁可她娘和祖母仍像以前那样,笑眯眯的在家围着她转。
她恨明明家里并不富足,却因为好不容易当了个小小从七品官,就飘得非要纳妾的祖父。
恨他宠爱妾室庶子,让她祖母和父亲处境艰难。
恨他临死之前非要以庶代嫡,把他的从七品官职给了庶子,害得她父亲不得不自己拿命去拼。
恨他养大了庶子的心,明明都已经分家出去,却还惦记她父亲用命换来的六品官职。
即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