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金奎有点儿抓狂,他小声劝叶安澜,“到底是你亲生父亲,你多少给他留些颜面可好?”
“行叭,不过我不是为了给他留颜面,我是不想您夹在中间难做人。”
叶金奎只觉又是感动又是好笑,他点点头,然后摆手示意众人有序退后。
等到闲杂人等全被赶到一边,叶安澜的便宜亲爹这才阴着张脸缓缓开口,“我不找你,你居然还敢主动找上我们。看来这些年你胆子大了不少。”
叶金奎苦笑,“小人不敢,小人只是不想您和小姐父女相残。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我们这些人走,我保证小姐绝不会胡乱说话给您添堵,也不会去和您现在的儿女争夺家产。”
他倒不是怕叶安澜的便宜亲爹能把叶安澜怎么样,他只是不想叶安澜背上弑父之名。
而且他深知,叶安澜不屑跟害死她亲娘的渣爹扯上关系。
逃难的这一路叶金奎早就已经看明白了,叶安澜想要什么,根本就不需要去依赖寻常女子最最重视的所谓家族、父兄。
她有白手起家的本事,就像曾经的老平西侯。
辛苦养大的孩子有本事,前程可期,很多叶金奎和李氏原本无法释怀的事,比如老平西侯留下的丰厚财富的归属问题,现在他们都已经不是特别在意了。
可他不在意,不代表叶安澜的便宜亲爹也能容忍区区一介下仆对自己这般冒犯。
还有他一直都没有正眼瞧过、也没有正眼瞧过他一次的叶安澜,这个女儿的存在,对他来说不是血脉的延续,而是他不得不出卖自己、换取权势以及财富的耻辱象征。
他想杀了叶安澜,想让她去和她的亲娘作伴,想再也没人能够证明他曾经的卑躬屈膝和卑劣算计。
“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不过就是老爷我的一条狗!”他握紧手中马鞭,“至于这个孽.种,谁知道她是谁的种!整日跟一群下.贱的流民在一起厮混,跟她那个不安于室的娘一样,生来就是个不知廉耻、自甘下.贱的货!既然你这恶奴非要把这等私德败坏、来历不明的野.种安在老爷我头上,那老爷我今天就清理门户、肃清家风!”
叶金奎脸色惨白。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身为生父,叶安澜的便宜亲爹居然能说出这种怀疑自己女儿来历不明、污蔑自己女儿私德有亏的话。
“你、你......”叶金奎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他指着叶安澜的便宜亲爹,因为担心叶安澜、替叶安澜委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