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谢渊的声音就已经连珠炮似的,争先恐后地传进了这老嬷嬷的耳朵里。
“我都出兵了,都已经搅合进去了,我还得顾忌着这块地方是不是也有别人眼馋?”
“我不把自己的敌人彻底打垮,我难道还给他留一半地盘,让他有机会反咬回来?我这是嫌自己日子过得太清闲?”
“再说了,我带兵出去,我不攻城略地,那我的兵吃什么,喝什么,拿什么建功立业挣赏银?他们相信我,追随我,难道我就空口白牙的忽悠他们为我抛头颅、洒热血?”
“你舅兄看上了?他看上了关我啥事儿?他看上了他倒是自己派人去打啊!看上了却不动手,别人动手了他又觉得是人家抢了他的地盘,这是谁教他的强盗逻辑?”
“要是这个逻辑能成立,那这五湖四海的每一寸土地、每一处水域我还都看上了呢,那这些地方是不是就都属于我了?是不是但凡有人染指就是对方的错,我就可以站出来声讨、指责?”
“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大家还招贤纳士、蓄养兵马做什么?我们就都拿一张舆图自己伸手划拉呗!谁划拉到的就是谁的,多容易!”
谢渊苦笑,他一方面很爽叶安澜帮他骂出了他想骂的话,另一方面却又很郁闷自己受了池鱼之殃。
他叹息一声,“你消消气,我并没有找你兴师问罪的意思。就像你说的,你也是为了帮我才出兵的。”
那老嬷嬷一听谢渊这话,心中顿时涌上十万个不赞同来。
在她看来,叶安澜要是真对谢渊这个师兄一片赤诚,她就不该中途横插一杠子,自己打下好大的一片地方。
她直接并到谢渊麾下不好吗?做什么还自己另立山头?
如果她老老实实去给谢渊做下属,不仅谢渊自己的实力会壮大很多,之前叶安澜伸手捞过界的事儿,谢渊肯定也不好意思让她做。
那她家少爷就也不用生气了,她家姑娘就也不必左右为难了。
在那老嬷嬷看来,这才是叶安澜真的对谢渊这个师兄一片忠心、绝无二意。
至于叶安澜所谓的“被迫出兵”,这在那老嬷嬷看来,完全就是她为了糊弄谢渊所找的借口。
再有就是,叶安澜对谢渊实在是太不客气、太不恭敬了,老嬷嬷觉得这可不像是下属对待主公该有的态度。
至此,老嬷嬷已经在心中下了结论——这个叶安澜,绝不是她家姑爷早期布下的棋子。
“算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