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趁机偷袭的风险,反而还因为路途缩短,所以完全可以顾忌着孩子的身体情况慢慢行进,但问题是,哪怕只是舟车劳顿两三天,小孩子也是很有可能会生病的。
更何况就算谢夫人带着队伍直接从叶安澜的地盘上借道,她也不可能只用两三天就抵达她兄长如今所在的地方。
“个中风险我都写信跟她说明白了,但她总觉得自己只要路上小心些,多注意些,孩子就不会生病。”
谢渊也是彻底没办法了,他现在正是征战的紧要关头,家里的事儿就难免有些顾不上,偏他留下的幕僚又不是他这个正主儿,不可能像他本人那般态度强硬。
而他虽然可以写信劝说他妻子,说的话却又不好过于直白。比如他怀疑自己舅兄想要扣押他儿子做人质,这话他说出来,在他妻子那里就只能起到反效果。
内心更深一重的忧虑不能直接说,只说对儿子身体的担忧,他妻子却又再三保证,自己绝不会为了回娘家看望兄长就不顾儿子的身体情况。
甚至信使最新送来的那封信里,他妻子还说了,如果他儿子确实在途中身体不适了,那她就立刻把儿子托付给叶安澜。
但同时她也说了,如果他们的儿子没有身体不适,那她就要带着儿子一同回去看望兄长。
谢夫人和李璟的表妹白芷筠一样,是个标准的古代仕女,她们自小就受家中女性长辈言传身教,言行举止绝不会突破这个世道为女性划下的条条框框,但是这却并不代表她们就没有自己的主见。
就像现在,对娘家兄长的担忧和信任,让谢夫人甚至不惜违背自己丈夫的意思,也要达成自己兄长的心愿。
她写来的信,虽然每一句话都恪守妻子本分,对谢渊恭敬有加,但态度上却柔中带刚,于关键节点分毫不让。
谢渊是既憋闷又生气,但顾忌着他的那位舅兄,他又不能采取强硬手段,把孩子从他亲娘身边强制带走。
他说不清是在跟叶安澜解释,还是在用这话宽解自己,“我这里其实也不安全。隔三差五的,我就要被人下毒或者刺杀一次。孩子就算真的送过来这里,我也不一定就能把他护得密不透风。再说他已经习惯了跟着自己亲娘,我要是强行把他带到我这儿或者送去你那儿,他怕不是也得大病一场。”
叶安澜忍不住也跟着他叹气。她听懂了,谢渊这是明知道自己儿子可能会有危险,但却迫于压力,只能答应。
她心说,这要是换成她处在谢渊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