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也没什么聪明人尽心辅佐。”
“席间大家谈及最近火遍京城的流言,我看他一直听的很认真,偶尔还会用极低的声音复述别人的观点,就猜他应是想用这件事与嫡兄争宠。”
“正巧我有个乍一看于大周朝廷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应对之法,于是我就趁着那人准备离席的时候,让他无意间听到了我个人对这件事的一点拙见。”
彼时李璟站在花墙的另外一侧,他假装没有注意到目标人物已经走到他们身边,自顾自把想说的话全都对着同样一身书生袍的长安说了出来。
他和席间的其他书生不同,他既没有去为定北军和威平侯辩解,也没有跟着别人唾骂他们。
李璟直接跳过了“威平侯这么做,是不是代表他已经背叛了朝廷和皇室”的这个议题,他把重点放在了“朝廷该如何消弭这件事带来的恶劣影响”上。
他帮朝廷分析出了三条路。
第一条路,愤怒之下直接杀了威平侯的家人以儆效尤。
按照李璟的说法,如果皇室和权臣选择这么做,那他们固然能够立刻马上狠狠出一口恶气,可他们的这一做法却也毫无疑问会彻底把威平侯和定北军推到大周朝廷的对立面。
痛失亲人的威平侯很有可能会因为这件事直接加入其中的某支叛军,甚至还很有可能一怒之下直接挥师京城。
李璟简略分析了定北军和禁卫军的优势劣势,最终得出如果两军交锋,定北军胜算高达七成的结论。
太后娘娘的那位侄儿虽然心里不忿李璟这般抬高白庆之的定北军、贬低他爹的禁卫军,但李璟罗列的优势劣势却全部都是客观事实,他纵使心里老大的不高兴,面上却也没办法有理有据的驳斥李璟。
至于仗着身份以势压人......他要是真这么干了,以后那些出席文会的学子为了避免祸从口出,谁还会再当着他的面畅所欲言?
要是大家全都闭紧了嘴,那他以后还怎么借着别人的高见在自己父亲面前邀功?
自以为很能忍辱负重的这位承恩公府小少爷,为了自己以后的好日子考虑,“忍气吞声”的默默听了下去。
一墙之隔的另外一边,李璟已经说到了他想出的第二条路。
他所谓的第二条路,是趁此机会打着大局、大义的旗号,招安某些好忽悠的叛军势力,然后让他们去和其他叛军彼此消耗。
当然,在说完这第二条路之后,李璟也没忘了提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