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传出许多风流佳话。
中曲靠近南曲有一处院落,有水塘环绕房间,琵琶拨弹声从房间里传出来。房中有三四名客人列席饮酒,身边各陪坐着风姿绰约的女郎,却有一名姿色最佳的女子独坐在案几前,作为酒宴的席纠负责律令。
宴会的行酒令通常都是玩文字游戏,唐人官绅阶层文学修养普遍较高,什么格律对句典故张口就来,更有吟诗作赋之能。
席纠制定规矩,以接龙方式每人念一条平仄相对的七言短句,念不上来就只能喝酒。
京兆府户曹参军骆兴常心思恍惚,无法集中精神,数次驴唇不对马嘴,便多喝了几杯酒,有了七分醉意。
席中有一人名为封大伦,是工部九品的一个虞部主事,此人在长安城的坊间却有另外一层身份,乃是万年县地面上熊火帮的帮主,手下眷养了许多浪荡子和地痞流氓。
封大伦与骆兴常是老相识,虽然二人各有后台,此刻见老友有心思,便主动朝自己的相好——那名担当席纠的女子使眼色,命她停下了手中的酒令牌子。
他端着青瓷酒杯侧靠到骆兴常近前笑问道:“骆四郎今日兴致不高呐,行酒令频频出错。可是有什么烦心处,或许兄弟能为你排忧解难。”
骆兴常的烦心事不便与旁人说,这次他主动去办妖人案,替驸马奔波张罗,本意是要把自己绑上公主府这条大船,他要傍上的不止是公主府,还有驸马背后的寿王和武惠妃,可惜在最后的关头功败垂成。
这案子没有成了倒不算什么,但他隐隐发觉驸马把这次失败的根源归结到了自己身上,且有了疏远之意。这可就让他头痛了,这不是把前程给断了么?出力的人到最后不讨好!真是岂有此理!
他心底翻腾起怨气怒火,李嗣业和张小敬!这两个王八操的东西,若不是他们从中作梗,我骆四郎岂能落到如此不尴不尬的境地。
骆兴常端起手中的青瓷盏,仰头猛灌了下去,好似要连这杯盏一同吞下嚼碎,恨声说道:“我最近命犯小人,被人给坏了差事。”
封大伦翘着胡须笑道:“骆四郎何需烦恼,我封大伦虽不能帮你弥补差事,但整治小人却有的是办法。只要不是官面上的人物,你尽管开口。”
骆兴常扭头望向封大伦,眼角逐渐活泛起来。封大伦说的没错,事情虽然无法挽回,但吃罪他的人休想好活。驸马听了公主的话,不方便去收拾张小敬和李嗣业二人,但他携私怨去灭口,定可使驸马能顺心一些,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