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是因为西市的事情。拉开隔扇的这几个兵丁,也不是西市上的武侯。他迟了一步,掉进了某些人的口袋里。
几名兵丁上前,把麻绳套在了他脖子上,推搡着他走出了隔间。
李嗣业没有反抗,他的思绪也很清晰,心中猜测是谁的关系驱使了这位腰系银带的从六品的市署令。熊火帮封大伦不太有可能,他只是个九品的小官,别的就只有驸马这边儿的人了。
当他被押着走到走廊尽头时,这位市署令突然开口说话:“西市署的号房已满,将此人暂且送押至京兆府大牢。”
他终于明白是谁了,就连身边这些兵丁,也都是京兆府下属的差兵,也只有这个人,是驸马那件案子和熊火帮之间的纽带。
他抬头故意大声说道:“为何要押我去京兆府,西市署是太府寺的下属官署,而不是京兆府的。”
“闭嘴!走!”
他被押下城楼,道旁已经停着一辆密封的囚车,他被从后厢推了进去。
沙粒从街道边跑了过来,大声地喊:“李郎君!”
李嗣业趁着这个机会,对着车厢外大声说:“去找张小敬!”
两个兵丁的肩甲猛顶车厢的门扇,啪一声闭得严丝合缝,一人上前把木闩插住,拍拍手长松了口气,就好像里面关的是一头猛兽。
李嗣业面前的最后一丝光线消失,他又被关入了黑暗之中。
沙粒抱着篮子站在那里,眼睁睁看着囚车碾起尘土辚辚声远去,五六名京兆府兵卒紧跟在车后。
他茫然地摸着头上的总角,喃喃说道:“他叫我找谁来着?张……张什么?”
沙粒踉跄地倒退了两步,突然转身发力奔跑,沿着西市的街道一路气喘吁吁跑回李记葱花饼店门外。
李嗣业的十几个“保镖”懒散地或坐或站在店内外,沙粒跑到他们面前,弯下腰双手撑着膝盖,喘息急促地说:“快……快!李郎、会长让市署给……抓起来了。他让我们去……找、找张……”
一个汉子手撑着他的肩膀说:“沙粒,咋回事儿,你慢慢说。”
沙粒坐倒在地上,好不容易把呼吸调匀,这才把话给说清楚。
商贩们似乎并不着急,相互开始商量,又低头问沙粒:“去找一个姓张的?”
“这个算不算任务?”
另一个商贩问他:“李郎君跟你说的时候有没有提到贡献点,找这个姓张的能得多少贡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