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被撞到了道旁的明渠中。
他冲到某个坊的入口,闪电般绕过两名在此值守的武侯,朝坊中曲巷冲去。
“抓住他!这是京兆府的逃犯!”
骆兴常骑在马上疾声大吼,事到如今他已经不再顾忌什么,一心要杀死这个断他前程的混蛋。
武侯们自然不知其中曲折,他们只见眼前穿过一个人影戴着木枷,戴有枷锁的自然就是囚徒了,也连忙加入追击的队伍中。
李嗣业的坊中的曲巷中奔跑穿行,身后是蜂拥追上来的武侯和假兵卒。
……
永王端坐在油洒地外缘的纳凉亭内。马球赛已经结束,场中亲王、公主和贵女们都已经各自离去。他随便找了个借口留下来,挥退了大部分随从,只剩下两个亲信。
封大伦骑着快马急匆匆赶到,在纳凉亭前翻身下马,快步走上前去躬身叉手行礼:“永王殿下,你有何急事唤我?”
永王憋着怒火,踩在石墩上对头勾勾手指:“到我前面来。”
封大伦向前两步,脸上绽放出笑容,以为殿下要给他什么奖赏。
永王活动了一下手掌,猛地叉开五指朝封大伦脸皮上盖去,登时面皮上印出五个通红的手指印。
封大伦踉跄地后退,顾不上去捂抽动的脸颊,躬身叉手问:“不知卑职做错了什么,竟惹得殿下如此动怒。”
永王甩了甩疼痛的手掌,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我且问你,你是不是打算从一个人手里抢什么晾皮配方?”
当着永王的面,封大伦自然不能说谎,便把与骆兴常之间的这些事儿都抖搂了出来。
永王的脸庞怒得涨红,沉声问道:“你知不知道这骆兴常是驸马杨洄的人?”
“当然知道啊。”
“来来来,你再过来。”
啪!封大伦的脸上又印了五个红指头。
永王问:“这件事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不得和驸马的人有任何交集。骆兴常要杀的这个人叫什么名字。”
“李嗣业。”
永王眉头又皱起,被他气得反倒没有了怒容,只哼了一声招招手:“来,来,你再过来。”
啪!
封大伦捂着脸颊点头赔着笑脸:“永王打得好,卑职做错了事,就应该打。”
“你知不知道这个李嗣业是太子已经要招揽的人。”
“卑职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