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够驾驭,这种刀拿到战场上,只要一刀抡下去,能把人从腰间斩断,还有战马,战马也能够齐腰给割断,到时候肠子心肝五脏全都哗啦一下流了出来,摊成一堆稀糊,你根本分不清哪一堆肠子是人的,哪一堆肠子是马的,全让刀砍成烂泥了。”
李嗣业听了直反胃,本来他还幻想拿着这把刀骑在马上威风凛凛的感觉,可此时此刻,尽是这人口中的马肠子人肠子,还有成滩的鲜血烂泥,气氛全让他给破坏了。
参军和小吏们皱起眉头,各自做各自的事情,不再理这些口无遮拦的千牛。
三人从兵器库中走出来,开始相互介绍,这个说话颇为风趣的千牛名叫刘子午,另外一个人说话比较串味,喜欢卷舌,似乎不是正宗的中原官话,长得却也不像胡人。
“我叫藤牧。”
“李嗣业。”李嗣业回头看着他问:“你说话时的声调好像有问题。”
这位白净年轻的千牛笑了:“我是日本人,原名藤原秋助,来跟随遣唐使到大唐几年,还没有完全掌握正宗的中原官话。”
“日本鬼子?”李嗣业吃了一惊,心想这李氏父子心真大,竟然让日本人来充当皇宫宿卫。
站在一旁的刘子午笑了:“这个诨号倒是起得不错。”
藤牧顿时皱起了眉头,拱手彬彬有礼地问道:“李兄,我与李兄素未相识,我没有得罪你吧?”
“哦,没有,其实我叫你鬼子,是一种亲密的意思,朋友之间可以这么叫。”
“可据我所知,古书上不是这么说的。”藤牧边走边掰起手指头说道:“《说文解字》中说,人所归为鬼,从人,象鬼头,鬼阴贼害,从厶。《左传》中子产曰:鬼有所归,乃不为厉《礼运》中又说曰:?(魂)气归于天,形魄归于地。晋朝干宝所著中的《搜神记》中,也有宋定伯捉鬼的桥段,嗣业兄,你糊弄不了我,鬼在我们大唐就是不好的意思。”
李嗣业更加惊讶了,问道:“你这么博学,干嘛来当皇宫宿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