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心,无奈,她与女婿杨洄数次绞尽脑汁想出办法中伤太子,却被对方一次次幸运地躲过,这说明了什么?这难道是上天的安排?天命果真不属于儿子寿王?
杨洄仍在纠结皇帝的反应,大唐皇帝不是不允许当官的做生意吗?为什么轮到自己的儿子,只是简单的一句不务正业评价?
李林甫端起酒盏,兀出的笑容带着超高的眼光和优越感。他心中在想,如果换成自己来告状,应该如何直击皇帝的心理?他自然要在敛财后面再加上一个收买人心。
张九龄和裴耀卿倒无别的想法,除了这个敛财的计策确实是巧妙外,其余杨洄的告状不足为虑,不能动摇太子的根本。
……
传旨的太监来到东宫玄德门外,太子这时正在与皇帝干同一件事情,组织歌舞饮酒,在酒席上表彰这次赚钱还账的功臣。李嗣业自然颇为受宠,被他安排到了右上首的位子上,表示日后还有更多封赏。
右监门率卫士突然跑过来禀报,说是陛下派来内监,传旨命太子立刻到兴庆宫花萼相辉楼见驾。
太子非常惶恐,连忙把歌姬舞女都摒退,对众人询问:“父皇召我入兴庆宫是何意?会不会有什么变故?”
有些心怀不满的人立刻说道:“没有不透风的墙,殿下用比赛敛财的事情定是被人禀告给陛下了。”
“当初我就说此计不可靠,虽说归还了所欠太府寺的钱财,却留下了一个殿下从商敛财的名声,使陛下更加不喜。”此人说完之后,还用眼角的余光朝首位上的李嗣业瞟了一眼,意思是说李嗣业不但无功,而且有过。
东宫筹办马球赛之后,李嗣业被太子私底下定为第一功臣,虽然仍然只是从七品的千牛,却经常被叫到身边来商议事情,待遇比宾客和詹事等官员还要优渥,这些人怎么可能不眼红。
李嗣业端着酒盏苦笑一声,果然是人红是非多,看来以后还得更低调一点儿,不然就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太子李瑛虽然忧急,但不是一个关键时刻无担当的人,对众人挥了挥手说道:
“各位先不要妄自猜测,等我进宫面圣后回来再说。”
传旨的宫人被迎进丽正殿中,这太监口风甚严,李瑛让下人使了些钱财之后,才给透露了皇帝的心情和现场的情况。
李瑛喜忧参半,跟随传旨宫人来到兴庆宫。
花萼相辉楼前的宴饮还在继续,李瑛来到御阶前跪坐叉手行礼:“儿臣拜见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