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嗣业:“这匹马确实不错,虽然它伤了主人,但这不是它的错。”
李瑁身后的典军厌恶地把目光投向别处,李瑁却似无所觉,笑着说道:“骨折过的马,通常来说是不再适合骑乘了,如果你想要,我可以给你。”
李瑁转身离开,他走的时候没有和任何人告别,连李嗣业都没有。
太子表情微冷地注视着李瑁离去的方向,眼角闪过一丝愧色,但这愧色逐渐被阴郁所代替。
兄弟三人端坐在殿内,分别占据了一个角落,相互之间的结构是个等边三角形。
鄂王李瑶举杯遥敬了太子一下:“二哥,这个李嗣业不太合适待在你身边,他太引人注目,引起了阿耶的注意,也引起了寿王的注意。”
太子低头抿了一口酒,说道:“他确实有奇才。”
“二哥,你现在需要的不是奇才,而是忠志之士,要绝对的忠诚。”
李瑛略微冷漠地回问道:“你从哪里看出来他不忠心。”
“他向你进言的那些话,确实很有道理,你也执行了一段时间,但你改变主意不再执行之后,他并未有及时拦阻你,也没有再次劝谏,从这里就说明,这个人虽然正,但他的忠心有一定限度,我们要的人,都必须是无底线的死忠。”
李瑛沉默了片刻,才低头喃喃地说道:“他跟别人不一样。”
“确实不一样。”光王李琚很长时间不说话,但话一出口就非常有道理:“他有点儿像魏征,对太子来说没什么用,但对皇帝有大用。”
“他在你这里没有太大的作用,反而因为他的出色,会为你引来更多的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