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敬又摸不着头脑了,跟在身后问道:“你怕在路上染上邪秽?都是练武之人……我以为你不信这个。”
“我不是为了辟邪。”
他随手将墙上的一面罗盘拿了下来,铜盘上面刻满了方位和卦符,这盘子太大,装在身上太不方便。
“你拿这东西做什么?出门还要辨风水方位吗?”
李嗣业羞涩地捏了捏鼻尖,举着罗盘问坐在蒲团上的身穿道袍的道士:“道长,我想要这上面的定盘针,行不行。”
“废话,你摘了针,盘我卖谁去?”
片刻之后,李嗣业抱着罗盘走了出来,又在西市上的布铺中买了几尺最坚固的蜀锦和火麻布,对于他买这些东西的作用,张小敬一概不知。
两人重新回到新昌坊,张小敬见李嗣业无事,便告辞离开。
李嗣业回到正堂中,铺开纸张开始作画,画的是一种战术背包的形状,由于没有拉锁,背包的口他设计成穿绳子的束口,连续画了五六张图纸后,他招手把家中的一名老婢叫了过来。
“三娘,我听说你以前在主家做过衣服,你手艺怎么样?”
“当然好啊,阿郎,不是我跟你吹,三娘从来没见过比我手艺更好的人。”
“那就好,我要请你做这么个东西,你看看,能做吗?”
老婢把纸张拿在手上有些发懵,这东西挺新鲜,但大抵还是可以缝制的,但需要的手工很多。李嗣业耐心地给他讲了几遍,老婢把它当做一个具有挑战性的工作,高兴地拿着布料下去了。
“对了。”李嗣业探过头来说:“火麻布和蜀锦用面粉打上糨糊沾合在一起,然后用挣钱横竖多缝制几道。”
“好嘞,郎君你这是要用一辈子吗,蜀锦和火麻布就够结实了。”
趁着老婢缝制背包,李嗣业跑到厨房去炒制炒面,把三种面粉放进铁锅中干炒,加入盐、胡椒粉、和些许羊油炒制,满满地炒了一大锅之后,端出来晾干。
他特意在铁匠铺打造了一个铁制磨具,宽一寸,长两寸半,把混了羊油的炒面填进去,用铁锭捣实了,倒出模来就是一块块压缩饼干。
这样的压缩饼干他共准备了六十多块,基本可以维持一个月的食用。他把这些自制饼干用裁剪成小块儿的油脂布包裹起来,以麻丝捆扎。
做完这些后,他把从西市上买来一快铜护身符,用砺石打磨成圆形。买来的罗盘拽下来定盘针,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