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半夜,他只能带孩子去镇上的卫生院,当时值班的是个年轻小媳妇,根本不会用药,后来他才知道那小媳妇竟然是当时院长的儿媳妇,她是一边跟着院长学习一边看病的,院长儿媳妇用错了药,他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纵使后来他让院长跟她那儿媳妇付出了代价,可也换不回儿子的命,他老伴当时都快哭瞎了,这也是为什么他辞职,要离开那镇子的缘故。
这事是他跟老伴心里永远的痛,平时两人从不提,只有偶尔夜深人静的时候才念几句,就连后来的两个孩子都不知道他们还有过一个哥哥。
时落认真听大爷说话。
“我跟老伴这些年一直捐款捐物的做善事,就是想着能为我那可怜的孩子积德,好让他下辈子能投个好胎,能平安喜乐的过一辈子。”大爷抓着自己的衣角,用力擦了擦眼泪,这才问时落,“已经四十年了,小姑娘,你说我那可怜的孩子是不是已经转世投胎了?他下辈子能不能投生个好人家?”
大爷是个读书人,哪怕这么大年纪了,也坚持每天看书,他原本是不信这些鬼神之说,可他心里有所求,又不得不信。
时落有些为难地看着大爷,对上大爷殷切的目光,她只能实话实说,“我们道家只道承负跟今生,不讲前世来生,你说的来世我不知道。”
本来大爷还在难过,听了时落的话,心里的难过竟然散去了大半。
他自顾自地说:“我是相信只要我这辈子多替那孩子积攒功德,他下辈子肯定会过的好。”
时落没反驳,也没附和。
她越是这样,大爷越是觉得这小姑娘不凡,小小年纪竟然这般稳重,她没有装的仙风道骨,也不顺着客人的话说,是个真实可靠的小姑娘。
大爷拿出手机,问时落,“小姑娘,我给你转账。”
“手机是别人的,我也没银行卡。”时落看着大爷,提醒道:“说好了你先试我,若我说得准,再给你算,刚才我说的不要钱。”
“真是个实诚孩子。”虽然时落没有对他大儿子的事置喙过一句,大爷还是觉得压在心头几十年的石头落了地。
“那你再给我算一卦。”大爷也是个爽快人,他干脆说。
“你想算什么?”时落坐直了身体,这还是她来京都的头一卦,她眼睛有些亮。
大爷想了想,说:“我想算一下我那小儿子该不该离家。”
不用时落多问,大爷便解释:“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