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早,更早就有了想娶她的心思,若不是顾微凉…
段衍忍了,可终究是抱有遗憾。
男人之间亦是有彼此的默契,段衍此刻的神情顾微凉也领略了其中的意味,眉头稍稍一挑:“不服气?”
段衍扯着嘴角一笑:“珍视惦记了十多年的人,顾大人若是我,可会服气?”
“我若是你,”顾微凉轻蔑的笑了声:“早把人娶回去了,还等着别人上手?你说服不了你母亲,这才耽搁了事情,否则早早就该和周沅定亲才是。”
段衍被他戳中心事,面色一白一红。
“但你若是我,有人成日这么惦记自己的姑娘,你说可怎么办是好?”顾微凉语速极慢,但话里话外的警示不言而喻。
段衍拳头紧握,嘴角紧紧抿着,在顾微凉漫不经心的目光下未发一言,但终究是没能说什么,脸色沉沉的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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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春猎已过三日,武将们收获猎物颇多,献了好些稀罕物给皇上,文官也不甘落后,自个儿打不了,便派涉猎极佳的下属去,个个上赶着,趁春猎多往皇帝身边凑一凑。
柳家也没少上前奉承,甚至变着法儿让柳长鸢在小宴露面,然而皇帝却是瞧都未曾瞧上一眼,满心满眼都是怀着龙胎的皇后,生怕下边人照顾不周,甚至连鱼刺都是他亲自剔的。
柳家只好作罢,想着日后再另寻他法。
然而,春猎再热闹也与周沅无关了,外头大鱼大肉的,烤肉香味儿都窜进了帐子里,她也只能碰着手里那碗清粥咽咽口水。
中间周淮来探望过她,说了好一会儿话,临走时脚步踌躇,回头为难的皱了皱眉。
周沅觉得稀罕,她这位大哥哥可不是个吞吞吐吐的性子,眼尾微微一弯:“大哥哥要说什么?”
周淮复又叹了口气:“你和段衍闹矛盾了?”
周沅一愣,就听周淮又说:“他平日里最是疼你,今日我说来瞧你,他竟是寻借口避开了,我也不知道你二人因何事不虞,但你阿衍哥哥为你这件事近日也是颇上心,圆儿,可不许任性。”
周沅也不是第一回因小事同段衍置气,周淮自然以为这次也如以往一般,是周沅的小姐脾气又犯了。
不过比起让周淮知道段衍的心思,他这么误解也没什么不好,周沅并未解释,承了他的责备,低声说:“我知道了哥哥。”
瞧着周淮出了帐子,周沅倚在门框上,一脸沉思的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