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周沅低头咬了一口果肉,水汁滴到了手腕上,她捏着绢帕擦了擦:“那也得等他病好了,总不好将病着的人叫起来特意见见大哥大嫂吧,就是皇上皇后来,那也是不能的。”
客座上的二人一怔,被周沅随口一句皇上皇后给说懵了。他们哪敢同皇上皇后比,可周沅这话不就是说,帝后来都见不得,他们算个什么东西么?
钟连芳艰难的扬起一抹笑:“之前也没听说二弟病了…”
周沅擦了擦手,抬眸看了钟连芳一眼:“我也纳闷呢,大哥大嫂一来他就病,巧了。”
“你——”
“行了!”顾鑫拉住钟连芳,连连向周沅赔不是:“是我们唐突了,二弟既然病了,那就等他病好了我再来瞧,你大嫂也是担心,她嘴笨,二弟妹是京城贵家的姑娘,别同你大嫂计较。”
“夏荷,送人吧。”周沅语气淡淡,完全没有要再继续和他二人攀谈的意思。
夏荷抬了抬下巴:“顾大爷,嫂夫人,走吧。”
钟连芳当真傻了眼,都说京城的姑娘惯是大家闺秀的做派,可她这个二弟妹,哪里是大家闺秀,分明粗野!
出了沁雪苑的院子,钟连芳陡然停住脚步,拍着胸脯给自己顺了几口气:“你瞧见没,怪不得孙娴那丫头会被连夜送回县里,王妈妈亦是被赶出来的,二弟妹这般不念妯娌感情,实在娇蛮!”
顾鑫只好摇头:“那是大官家出来的姑娘,还是嫡女,如今府里只她一人,都听她的,你可别事情还没求便先得罪了人。”
钟连芳虽不高兴,但到底觉得顾鑫说的在理,只好把这口气先咽下。
而偏厅里,周沅没动身,低着头剥着荔枝,味同嚼蜡的丢进嘴里。
吴妈妈叹了声气:“夫人,这大房一家不像前头那娴姑娘那样好打发,若是怠慢了,怕她们嘴碎出去乱嚼舌根,污了夫人名声。”
“先敷衍着,嘱咐白管家不许给临安堂多支银子,没点闲钱想必也不会在京城乱走动,吃的住的都好生待着,也不必太客气,吴妈妈掂量着办吧。”
“诶,老奴明白。”吴妈妈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