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指望着老太太等帮衬呢。
自打王妈妈走了后,孙氏如今的屋子里没一个心腹,顾微凉病了这事儿她竟然还是从钟连芳口中得知。
不过也是,丫鬟都是吴妈妈派来的,自然不会跟她碎嘴。
“病了,可严重?”孙氏侧头去问钟连芳。
钟连芳笑了两声:“我和顾鑫连人都见不上,那二弟妹是个主意大的,不兴我们过去,又怎么会知晓病的重不重。”
孙氏拂了钟连芳放在她肩侧的手,端起放凉了的茶盏喝了两口:“好歹他和老大也是亲兄弟,自家兄弟病了,关心关心也是好的。”
孙氏这样说,若是旁人或许听不大明白,钟连芳与孙氏的性子却有几分相像,何况从前孙氏在永安县,她也伺候了孙氏几年,多少对她还有些了解,连连点头的应声退下,临了又被孙氏叫住,塞了几个碎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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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雪苑主屋里,岳大夫执笔写了药方子吩咐丫鬟去熬,这才起身说:“夫人大可不必担心,这药助眠,因而公子才睡久了些,方才还醒来过,并无不适,多歇歇什么毛病都好了。”
夏荷皱着眉头从外头进来,嘀咕道:“那大房媳妇怎么回事儿,日日往我们院子跑,她不是见老夫人的么?”
秋婵看了周沅一眼,低声问:“又来了?”
“可不是!”夏荷话里十分不耐。
岳大夫低头收拾药箱子,有意不去听内宅的琐碎事儿。周沅瞧了外头一眼,只说:“我送您出去。”
钟连芳被外头的丫鬟冷落着,本以为今日见不到人,正踌躇着要离开,没想就见周沅送大夫出来,丫鬟挑着珠帘,便露出她一张未施粉黛的脸。
因为一夜没睡好,甚至还略显疲惫,钟连芳心里嘀咕着,看来是真病了,不像做样子。
周沅没先瞧钟连芳,反而是问了岳大夫几句话,送走岳大夫后才慢悠悠偏过头,像刚瞧见她似的:“大嫂嫂怎么来了?”
“不是听说昨夜里二弟病的挺严重的,娘也不放心,但她那个身子骨也没好利索,总不好叫她再来回挪动,我便替她瞧瞧来。”
她说这话时,郑凛恰好顶着日头从院子外进来,看到有外人在,脚步一顿,没立即过来。
周沅匆匆一眼收回视线:“夫君病了,屋里头实在忙着,若是嫂嫂还有话要说,不如去偏厅先坐坐?”
她这话没有要赶她走,反而是留她在院子里喝茶,钟连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