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圆儿多疼我一些,当是苦尽甘来了。”他眉梢带着笑意,口吻尽是在打趣她的意思。
周沅手背在眼睛上蹭了两下,被他唬弄的说什么都应下:“好。”
顾微凉嘴角噙着一抹笑:“头不疼了。”
闻言,姑娘手一顿,低头轻声问:“真不疼了?”
“嗯,腰疼。”他顺势低低抽了口气:“疼的厉害。”
周沅怔住,脸上还挂着两行湿漉漉的泪,半响她嘴角一瘪,觉得顾微凉的身子是真不好,这也是病那也是病,以后可怎么办呀。
周沅老实的换了姿势,摸着过去给他揉腰,嘴上埋怨道:“吴妈妈的话你不听,岳大夫的话你也不听,落一身子的病,这才二十五六的年纪,往后再大一些可怎么得了…”
顾微凉由着她念叨,抬手用手背压住眼睛,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
——
说到底顾微凉生的也不过是小病,不过却是给周沅提了个醒,平日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姑娘成日泡在厨房里,跟吴妈妈学了几道温补滋养的菜式。
虽说顾家不缺会做菜的妈妈和厨子,更不可能真让夫人亲手做这种粗活,但吴妈妈却很乐的教她,夫人这样娇滴滴的姑娘,能为公子亲手下厨,她心里都乐开了花儿。
不过到底是小病一场,顾微凉依周沅的告了两日假,可再久也不能了,皇上还三五不时差人过来问候一番,显然是有事急着商议。
他一早便上了朝,而周沅因这两日照顾他的缘由,生生将习性改了过来,竟然天不亮就醒了。
姑娘借着正好的日头,在廊下摆了张小几,正坐在那儿细细翻着账簿。
杨姑姑呈了一碗杏仁羹:“姑娘歇歇,别伤了眼睛。”
周沅目光还落在几笔不清晰的账上,眼都不抬一下,往边上摸着拿起小瓷碗,这才松了压在账簿边沿的手,捏起汤勺搅了两下:“府里负责采购的刘妈妈,在顾家当差三年多,是老人了。”
杨姑姑一顿,立即就明白过来周沅的意思:“姑娘觉得她账目不明?”
“何止不明,简直是能省则省,好几笔都不记账,不是说忘了,就是说下回一并记上,究竟从里吃了多少回扣也道不明。”
杨姑姑了然的点了点头,既然姑娘都这样说,她定然要查清楚:“老奴下去便细细盘问,若她道不出个所以然,换了人就是。”
今日这碗杏仁羹甜的恰到好处,正合周沅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