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压着厚厚的被褥,是杨姑姑怕她着凉。
都说妇人产子后容易胡思乱想,周沅这个念头出来后便越想越担惊受怕。
想想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生下的孩子,是个傻子……
周沅急的掀了一半的被褥,转头看桌案那儿的男人,急哭了:“顾微凉,那怎么办呀?”
男人揉了揉眉心,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哭笑不得的起身往床榻走,把周沅掀了的被褥又遮了回去:“你胡思乱想什么,不哭闹,是性子沉稳,好事儿。”
周沅半信半疑的抬眸:“真的?”
“真的,真的。”
顾微凉揉了揉姑娘的脑袋:“怎么又哭了,大夫都说哭多伤身,别哭了。”
周沅自打鬼门关走过一遭后,芝麻大点的事儿都爱掉眼泪,泪珠子跟不要钱似的说掉就掉。
还黏人的很,顾微凉索性都将公务挪到寝屋来办了。
他刚一起身,周沅就拽着他的衣袖,仰头委屈的看着他,这眼神顾微凉回回都受不住。
他弯腰托着姑娘的腋下将人抱起来,周沅自觉的两腿缠了上去,下巴搁在男人肩上,她想了想,又问:“我是不是打扰你办公了。”
“没有。”
他说着,从梨木架子上拿过一件披风,从后头将人给罩住,以免姑娘受了凉。
周沅咬着唇,身子颤了一下,顾微凉动作一顿:“圆儿?”
周沅紧紧咬着唇,没应他。
顾微凉眉心微微一紧:“怎么了?
冷了?”
周沅稍稍松了口,开口就是一声破碎的哽咽,她忍得浑身都在发抖,一颤一颤的趴在顾微凉肩上哭。
男人抿唇坐在床榻上,捏着她的后颈强逼着周沅把头抬起来。
姑娘睁着一双泪湿的眸子,一眨眼就是一颗眼泪,两只手绞在一起,嘴都要让自己咬破了,鼻尖也哭的通红。
她哽咽着,小声问:“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没有。”
他抬手擦掉周沅不停掉下来的眼泪,可也不知道这姑娘是不是湖做的,眼泪跟决堤了似的,怎么都擦不完。
周沅像是没听到他说话似的,低下头道:“我不是故意的。”
岳大夫开的药她都有好好吃,可是还是觉得心里难受,平日顾微凉在也就罢了,他若是不在,周沅便觉得心悸。
虽然岳大夫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