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山绿了,天也蓝了。
程唯翰也笑了,为他们热情澎湃的工作精神所感动。
那个夏天,那个年纪轻轻,阳光灿烂的年轻人带着一顶只有管理者才带的白色帽子,穿梭在钢筋混凝土的世界里,显得格格不入,又让人感觉有些荒诞。
犹如
——荒土上开出的一朵莲花般的不同。
对于这个初来乍到,却要管着他们的年轻人,工人们都生不出恶感,甚至多数人都看着小程是比较顺眼的,不过他们还是打算,在第一天晚上饭局的时候,简单试探一二。
也是后来,程唯翰才知道了,工地是一个完完全全不同的世界,这里按照不同领域分成大大小小的圈子,这里活着的人,都是很容易激动,讲话嗓门必须洪亮,经常陷入争吵,甚至有时会发展到打架。
觉得工地上有一种弱肉强食的法则,要强势对待别人,“得把别人看低一等,就算没本事也得这样,”
说实话,我无法理解那些人的逻辑,但工地上是不讲逻辑的,我自己的工作和程唯翰不同,我这个圈子和工地上的圈子都保持着一种不远不近的距离。
我不喜欢工地,尽管憎恶工地上的一切但它跟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在混杂鱼龙的工地,打赌是很多人的生活常态,男人们聚在一起吹牛:喝酒,有的一个月的工资一个夜晚就打了水漂,女人成了男人们评头论足的焦点,男人们对快活并不忌讳,一些人甚至将那引为论谈的资本。
而这一切,与程唯翰毫无关联,他的出现仿佛与那个世界格格不入,也正如前面所说,一朵绽放于荒土之上的莲花。
时间,终究在我们不知不觉中已经慢慢变了另外一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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