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妈不止一次给我说,希望你能去我老家那边发展,我妈就我和我姐两个女儿,我不想伤他们的心,我也不想让你为难,我要怎么办,能怎么办,可是现在呢,每天的工作都乱糟糟的,每天夜里都失眠,早上一睁眼又想着怎样把今天熬过去。我真的很累,太累了。”
我从未见过一伊这样暴露自己的脆弱,可我不知道如何安慰,因为我自己的心空得像一个深不见底,连回音都没有的峡谷。
我很想将她牢牢抱在怀里,可我又觉得自己像个傻13,我们根本不在一个地方!
我曾经的坚持,像在与她的父母打游击战希望,我们都打着爱她的旗号不肯撒手,我一直想留在我们两家的中间,她父母却一直想让我过去发展,我们都各自有理,却从未有人在乎她那种夹在其中被撕扯得的痛苦。
我脑袋发热,不知道怎么就说出了那句话:
“既然这么为难,那就不要勉强了嘛,一切等咱们实习结束再说吧。”
一伊愣了一下,问道:“这就是你要对我说的?”
我深呼吸一口气,说:“嗯,对。”
电话那头一阵沉寂,而后挂断了。
此后的很长时间,我们谁都倔强地不肯联系对方。
其实,在那个时候,我就已经有了去那边的想法,只是我还在说服着自己,抛弃大学里我曾经说过的,选在我们两家中间发展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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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的自白ps:
如今十年后的我,辞掉工作,回到原来的地方,将稿子给了笑笑以后,坐上飞机去往一伊的城市。
说实话,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为了什么,图个什么,我只知道,那些年没有做到的,我想在我生命的往后去弥补,哪怕如今只是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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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离开广场项目的时候,飞雪正在落下,我把手里的数据都交给项目部。
连同那本撕掉最后一页的施工日志,日志的最后一页,写着狗子等我,我要怎么怎么的,我们会怎么怎么的幼稚诺言。
而我带走的资金,不到我应得一半,那一年房地产内部的金融危机,对我们身处其中的人来说,尤为严重。
工地待了一段时间,直到项目干到熄火,我已经尽我所能。
同行的几个施工员,早已经待不下去跑路了,而我,是我们公司整个广场项目最后一个换工地项目的施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