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求死不得。
整个灵魂都被从里到外的剖开了。
没有一处落下。
王冬的灵魂被一寸寸割裂,其中埋藏着的触须又被千朝光小心翼翼的剔除。
最终以神识为针,灵魂之力为线,一寸寸缝补。
每一次灵魂被切开,每一刀将触须的剔下,每一次神识之针穿过,每一次灵魂之线抽动.
那种无尽的痛苦与疼痛让诸多神祇们切身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度秒如年。
本以为已经过去了许久。
但往往顶着痛苦仔细一看,却连一寸都没能解决。
从头到脚,没有一处能例外。
有时候往往刚缝合、愈合完毕,为了手术继续下去,还要重新将原本愈合上的灵魂再切开一点。
痛苦在重复。
不是当时的千朝光不想将思维钢印全部剔除之后,再集中进行缝合。
如果真的全部剔除完毕,王冬也就死了。
灵魂会直接崩溃。
全部的切削集中在一起,足以将王冬的灵魂切割成为一团比憎恶还要更为混沌的灵魂粉末。
只有切一点,缝合一点,待愈合之后再继续,才能保证王冬的存活。
即便是古代华夏刑罚中最为残酷的凌迟,与王冬曾经所经历的这一切相比,都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
凌迟也只是被割三千六百刀啊!
王冬要经历的,又何止是万刀?
十万刀都不止。
更何况,灵魂的疼痛,肉体又怎能媲美?
那是人体最深处、最敏锐的感知。
她要硬生生经历着这种几乎无法用语言去描述的痛苦与折磨。
本不该如此的。
现在,那些神祇们终于明白究竟何为极致。
即便是吸髓剔骨、抽筋扒皮,恐怕都要比这要舒服太多。
这样的过程,足足持续了几十个小时的时间。
一直到记忆中的千朝光终于将那如同章鱼般的诡异触须全部剔除、焚烧殆尽,诸多神祇才终于算是从这场手术的折磨之中解脱。
待到千朝光结束了这次的记忆具现化,所有的神祇的意识回到了神界的本体之中,他们都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溺水者一样面露惊恐、心有余悸。
神祇们一个个软趴趴的瘫倒在地,面色苍白,大口大口的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