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瑶见到他下楼,换了个站姿,问道:“事情办完了吗?”
白临这才抬头,挠着后脑勺:“你一直在楼上的吗?奇了怪了,好几次上去没看见你,吃饭也不下来吃了,我总觉得最近你们两个是不是背着我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了?”
丁瑶眼睛瞥一瞥他,他立刻低声:“我错了,错了!”
“路辉死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搅散了善玉世家难得温馨热闹的气氛。
问到沈阳的那位善玉师,白临很肯定地说,他师父认识,自己很久以前跟着师父,远远看见过,是个有年纪的人了。可是师父他老人家没有手机,从来不用那玩意儿,山里电话也没有,信号也没有,邮差也到不了,只有一只特别有灵性的鸽子定期来找自己,将白临的信带回去。
屈指一算,还要起码一周的时间,他们才能等到师父的鸽子,这写信一来一回,半个月过去了,救人肯定是来不及了。就算是现在出发开车去机场,到了沈阳,如果没有师父提供的信息,他们也找不到那人。
白临扛着脑袋歪着头呆了半晌,一拍手,低头从挎包里拿出一张轻飘飘的符纸来,满眼兴奋:“有办法。”
原来那是在紧急情况的时候,联系山门的符纸,某种蛊虫尸体磨粉做成,只要写上字烧了,他师父那边相应的符纸就能收到信息,且能给个简单回复。
说做就做,陆晓齐亲眼见证了玄学的奥妙,只见那符纸上写好:“善玉师有难请师父保护,临。”这一行字,放在烟灰缸里烧着以后,那灰尘竟然瞬间凝聚成一个字:“好”。
白临就很得意:“看!我师父一定去找这人了!他老人家在,你就放心吧!他雷厉风行,此时必定已经动身。”
陆晓齐还是不放心,他私心里觉得自己是个举重若轻的人物,路辉与他仅仅两面之缘,就丧了命,这跟自己当然有脱不了的关系。
骨子里,他始终是很瞧得起自己的。
无论如何,他于情于理,不能再坐视不管另一人的死活,那是他的族人。麒麟说他是“我族首领”,他要对得起那赤子之心全心全意的信赖。
陆晓齐极目远眺那看不见的远方,心语:
“为何要灭我全族?!”
这场较量,对方敢以血开始,他便敢以血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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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行四人,赶上了当晚最早一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