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大亮,大齐寺内关于血腥的记忆都已经消除,他们只记得陆晓齐等人赶来,因为不明大师圆寂。
后山之上陆晓齐静坐。
不明大师的话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从不明大师圆寂,到焚化,到入舍利塔,每时每刻他都抗拒着这个事实,对不明大师的过往,他同样觉得不真实。
“我一定是睡了,做梦,还没醒。”
他坐在山上,那是不久前,他和不明大师一同放生幼狐的地方。苏来时陪着他蹲在树墩上也很沮丧,小时候在一起住了那么久的不明大师,也在他的童年里。怎么才见了一面,就匆匆圆寂了。
“你也别难过了,我们也都会有这一天的,到那个时候说不定还能再相见,而且他还交代你事情,你可别因为太伤心,就耽误了他重要的事情。”
陆晓齐低头看着手中那一个信封,里面是不明大师,穷极一生在还的债。
是很重要,但不是眼下的急事。
不明大师年轻的时候,也是面貌端正的小伙子,那时他还不叫不明,他的俗家名字是丹兰,家中是缅甸十几个大财团之一,经营的也是家族生意,他是家中独子,父母疼爱,没有继承人竞争,可以说是得天独厚的天之骄子。
然而,命运不会让一个人十全十美。
这是铁律。
还在念书的时候,青春萌动不久,丹兰就因为情绪过激差点强奸伤害女同学,被诊断为性瘾患者,这让他不得不退学在家,极度压抑自卑,却又忍受不了身体上不由自主的强迫冲动。这样的自己让本性善良的他几度要自杀,都被家人发现救了下来。
缅甸是佛教国家,一次佛节的时候,街上空无一人,他看着繁华的街道突然变得空荡荡,顿悟清净的佛法才能洗干净他的头脑,于是不顾父母阻拦,要去出家侍奉金身。
那时候他才十几岁一个少年,出家之前有几个同学时的好朋友,邀请他出去放松放松,说他们会照顾好他的,在酒吧里,有个不怀好意的同学想要看看,一个性瘾患者,如果喝了伟哥会怎么样,便把药物投放在了他的饮料里。
这样过分的恶作剧使他立刻感觉到了异样,立刻冲出酒吧要回到家里,可是在路上遇见了一个女孩子,他们那么不幸地撞在了一起。丹兰便忍无可忍地将她拖进了路旁的草丛里。
结束之后,冷静下来的丹兰,被那个晕死女孩子身下一摊的血吓傻了,他就那么跌跌撞撞逃走了,回到家吞了镇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