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十个钱拿好快去吧!”
新嫁娘正胡思乱想,却听有人来报:“宣威将军速接口谕,业城万急!”
那军中来人一柄令旗,就要将这还未礼成的新郎带走,新娘在盖头之下眼看那双大脚对这新婚毫不留恋,立刻就要走时,她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一把抓住了新郎的礼服说道:
“结发为君妻,何故弃我去?”
那被她一手抓住的喜服主人,却根本没有因为这幽怨而又任何犹豫,他直接将喜服脱下交在新嫁娘手中,似乎是抱歉一般行了个礼,才说道:
“军国大事胜于一切,对不住你!”
他匆匆离去,留下新娘一人手中拿着还有余温的喜服。
众人惋惜一片,都拿眼睛看着当堂被丢下的新娘,劝慰道:
“宣威将军年轻有功,陛下看重,业城之困派了多少人去都不成,看陛下的意思,定是要他点兵前去了!他家没有公婆,这新娘子啊,我看夫人您先跟着管家娘子,暂且歇下吧!”
这话说得在理,可现在这个情形,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谁能妾身感受此时被弃华堂的新妇心酸?将来的事谁知道,就此时此刻,她的心情难以言宣,竟自己摘下盖头甩在地上,看着门外早已经消失了丈夫身影的地方说道:“没有礼成,没有结发,没有告家祖,算什么将军夫人?”
她要将手中的喜服也扔下时,却摸到了一个圆圆的东西。
抽手出来看,那是新郎挂在腰间的一枚同心结,她一下子想起来,自己的定情之物,最特别的便是那同心结,来人说那是他家祖传,本是一对的,如今未婚夫妻二人,一人一个,一模一样,只求永结同心。
新娘子冷笑,将同心结攥在手里。
这宣威将军年已三十,当初也不知在哪里瞧上了自己,竟然那么快求娶,家中阿爷巴不得这高攀的亲事一口答应,实际上他这个有主见的女儿,甚至连这常年在外征战的宣威将军的面,都不曾见过一次,只一副看谁都像谁的画像,写个名字,就算是他了……
如今他婚礼未成,就要往那九死一生的战场去,一句像样的温暖抚慰之言都无,她看着自己的一身喜服,看着周围动作戛然而止的乐师,觉得甚为讽刺。
“君既然不为新婚念,妾便也洗了这红妆还你罢!”
新娘竟然也当众去除了大红色鸳鸯喜袍落地,与那男式礼服丢在一起,走出了一团糟糕的华堂。
“你这……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