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电影,两场人生。
观众笑得前仰后合,唯有陆晓齐的眼睛看着的是付行萝一腔春水尽付东流,孑然月下。
陆晓齐心想这付行萝大概也就是十几岁的样子,其实并不懂得什么是爱情,那一次拜堂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一个焦磊也不过是她朝夕相处得来的习惯成自然,说撇下就撇下了!
还真是个任性的女子。
陆晓齐一面又佩服她,这天地恒久人寿短,她本就不图岁月静好,那不任性,又要任什么?
希望在不断的寻找中失去,憧憬在不断地失去后重现。
一个专心搞事业的女人摇身成为了练武场上好男儿,可岁月俱往,十八岁的她胸前的束胸布也越绑越紧,有时让她憋闷得慌,她明白自己是时候寻找其他出路了。
陆晓齐没有想到他她竟敢做逃兵,以诈死的方式。
叛军已经平定,还有一小撮余部流窜,付行萝前去追击,射杀大部分,追逐穷寇之时,瞅准时机假装中箭滚下早已看好的山坡。
本可以就此销声匿迹,但她算好时间,刚刚费劲巴拉爬上山路时,一只大手忽地将她拉了上来,那力气之大,付行萝几乎是被抛了上来,好几步才能站稳。
定睛看见,是一个魁梧的中年老兵,胡子拉碴面有倦色,但眼睛是炯炯有神,像火炬一样把这山沟里爬上来的泥人上下打量一番,认出她的衣装品阶来,便说正好同路,与她一起策马回营,付行萝一看行踪暴露,又不能袭击他,看着估计也是打不过的,便在心中问候他祖宗十八代,假装感激涕零地谢过,随他一起回去了。
陆晓齐幸灾乐祸地看着那浑身山泥的付行萝被那庞然壮汉举上马,一脸生无可恋,不知接下来将会如何。
谁知才回到大营不久,便听吹起了号角,听说忠武将军来了大营,接替整兵肃顿事宜,每个士兵都要赤膊检查身体,五人一队团体较量,就算是有品阶的校尉们也不能例外。
付行萝傻眼了。
她非常有种,夜探将军帐营,大言不惭要自个儿挑战这新任的忠武将军。忠武将军对她饶有兴趣,一开口说话,二人都心照不宣,原来这忠武将军正是那日从山坡上把她抛上马背的男人,如今剃了胡须洗干净脸,模样竟然十分周正,英伟不凡,是个将军的样子。这忠武将军看着她也觉得有些不同,但一时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同。
“听说宣节校尉骑射俱佳,不知身手如何?竟然这般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