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恨的,是史永辉一家人对吗?他们杀了你,还阻挠警察查案,拒绝配合,才让你死不瞑目,是你的父亲吴双,利用双鱼将你复制,从身、至心,让你保持了那份仇恨,我说的对吗?”
夏霖坐在沙发上,低头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悠然仰面吹了一个眼圈,看它袅袅升空,慢慢散去,她指着那个烟圈,竟有几分天真烂漫:“看!散了!”她转脸向陆晓齐嫣然一笑:“就像你我,短暂的一生!”
白临盯着她喃喃自语:“她就是疯子,就是疯子!疯了疯了!”
陆晓齐不觉得,就算是,她也是个绝对知道自己要什么的、清醒的疯子。
这个疯子穿着嫩紫色的丝绸睡衣,姣好的面容柔软的腰肢,在大厅里吐着烟圈儿,转着圈儿似乎是翩翩起舞,一边像是背书一般:
“人类受精的时候,就杀死了其他三亿的jing子。双生胎抢营养,一个就有可能吞噬另外一个!”
“中国古代历史上,和平时期最长的是宋朝,有三百多年的时间,其他的时间,长长短短的战争,大大小小的暴君,砍了无数的人头!
“五代十国,五胡乱华,汉人,是军粮!女人,是两脚羊!人皆相食、白骨遍野!”
“扬州十日嘉定三屠,南京大tu杀,肝脑涂地、泣声盈野,堆尸贮积,手足相枕!”
……
白临惊呆了,陆晓齐越听脸色越是不好。
因为她说的都是事实。
白临忍不住吼道:“你究竟想说啥玩意儿?瞅这给我们上历史课来了?”
夏霖捻着香烟挺住,乜着眼睛斜看他们一眼,嗤嗤一笑:
“我说人类是流毒!说着最漂亮的话,干着最恶毒的事!人类史不过就是一部杀戮史,有什么好光彩?你我的存在,没有任何意义!我杀了他们,可逞一时之快,可报我一时之仇,可让我痛快一生,有什么不可以!”
白临瞠目结舌,陆晓齐看着沙发上陷入昏迷没几日好活的史永辉,质问夏霖:
“所以这就是你生杀予夺的理由,便是把自己当做神一样,任意摆布旁人的理由?”
夏霖一愣,像是听了一个大笑话,哈哈大笑:
“神不爱世人,神坐在世人的白骨上,告诉世人,他爱世人!这么一想,我才是最接近、最具有神性的那个吧!”
陆晓齐回到最初的问题,他拿出那张集体照:
“你父亲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