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沉鱼看来,陆居元绝对不可能是那种求名利的人。
项镜之项大人,身上虽然早已没有圣人气象,不过他身上的风骨独一无二。
子清姐姐身上已有圣人气象,且也已经当官当到了二品。
他们两个人,都不是求名求利的人。
陆居元虽然嘴上说是在博取名利,可凌沉鱼从陆居元这纯粹的目光当中,丝毫看不到那种博取功名利禄的神情。
陆居元之所以这么说,无非不想把自己抬得太高太伟大,不过是在谦逊罢了。
这样的品质,难能可贵啊。
凌沉鱼越发的钦佩陆居元了。
她觉得陆居元说不定就是她要找的那个人。
商女不知亡国恨,她如何不知呢?
现在已经不是居安思危的时候了,边关两军对峙,战事一触即发。
大炎虽有近二百万兵甲,可在这腐朽的统治和严重的内耗当中,真正能打的又有多少?
若是西楚失守,北辽军队剑指中原,东南沿海贼寇也会趁势崛起。
届时,大炎王朝岌岌可危矣。
“敢问公子,对西楚之事,如何看待?”凌沉鱼问道。
“北辽蛮子居心叵测,一直想且据中原。在下看来,本不应该与北辽蛮子和谈。哪怕今年将他们打服了,明年他们也会卷土重来。要解决北辽忧患,只有两个方法。”陆居元说道。
陆居元见凌沉鱼有点兴奋的看着自己,他总觉得这凌沉鱼对自己有什么非分之想。
“沉鱼姑娘,咱谈论军国大事,是不是不太妥?”陆居元问道。
“无有不妥,奴家确实想听听陆公子的想法。”凌沉鱼说道。
“第一,将北辽纳入大炎版图,消灭北辽的统治阶级,短则三五年,长则二三十年,可以初步炎化他们。”
“第二,彻底消灭之!非我族类者,其心必异。大炎开元以来,北辽见风使舵,我大炎强,他便依附,我大炎弱,他便反咬一口。”
“大炎两百多年的国祚,何时短过给北辽的供奉?北辽就是一大群养不熟的白眼狼。”
“如若不解决这个问题,将来北辽有朝一日,可能会替代我夏族,开元建国,颠覆我夏族千年传统!”
陆居元这一番话说完,凌沉鱼对陆居元的钦佩之情更甚了。
陆居元这两个解决问题的方法,都在点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