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学和曹阳明一前一后的走在昏暗的树林中,各自垂着头看路,都没有什么说话的精神。
此时正是中午时间,但在梁鸣山深处,层层叠叠的植物,尽其所能的将阳光阻挡在外,能透过的光线极少,使得林子里比城市傍晚的能见度还低。
脚下也不再是人类熟悉的硬实地面,而是软绵绵的,能没过脚踝的腐植。这也是两人没敢再深入深林的主要原因。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王成学有些徒步经验,还走过梁鸣山的线路,所以才能走到这里来。
尽管如此,曹阳明已是后悔万分,再一次的念叨道:“咱们要不走出去吧,梁鸣山是有路从中间穿过去的,这条路咱们都走过的。咱找个偏僻一点的路段,悄悄搭个别的车,不就出去了。”
“哪里有那么容易,咱们是带着枪跑出来的,这种路段,肯定都设卡了。”王成学闷着头走路。
曹阳明可没有徒步的经验,此时已经走到崩溃了,道:“一条路那么长,他们还都能卡住?”
“他们卡住路头路尾,你也没办法。”
“咱们提前一点下车,到时候再走山里,他们不是更难找?”
“司机呢?放掉肯定报警,打死了,一辆车一个尸体,你怎么处理,肯定会被发现了,到时候,咱们最多比警察领先几个小时,根本跑不掉,还不如现在。”
曹阳明大叫起来:“现在有什么好的,我都累死了。”
说完,他一屁股坐到地上,稀泥乱溅,不知道多少虫子爬了出来,仰头望天。
“地上有蛇,还有钻屁眼的虫子。”王成学恐吓了他一句,也趁机休息,再劝说道道:“你听我的,咱们找个大一点的山洞住下来,当一个月的野人,什么警察都熬不住。搜山得多少人,他们搜得起吗?等他们撤了,咱们再下去,到时候你爱去哪里去哪里。”
“哎”曹阳明长长叹口气:“还不如让蛇给毒死呢。我真走不动了咱们走的这都不叫路,我手都扒烂了。”
梁鸣山的深林也是随着山势起伏的,坡度也是随机模式,许多时候都是极难爬的斜坡,只能扒着树往上爬,或者踩着树免得一咕噜滚下去。
“再坚持一下,我知道前面有个山洞,我们以前经过的,里面还存的有木材,可以生活,烟直接从里面就转没了,咱们到时候围着火睡一觉,明天早上起来再规划一下,一个月的时间简单的很,你就当我们出来露营了。”王成学说的自信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