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不挥霍,都能积攒一笔很厚实的资本金,重新做人了。
甚至说,他如果没有兽性大发,在入室盗窃的过程中将受害人刺死,哪怕仅仅只是刺伤,或者在受害人受伤以后,中止犯罪,直接逃走,他也不至于引来外县的江远。
然并卵,李伟斌就那么肆意的发挥着自己的天性。
而刑警们自然也会利用他的天性。
跨省追踪,固然是要麻烦一些,但就命案的性质来说,也真没什么麻烦的。
命案的办案经费从来都是不缺的。别的专案组抠抠巴巴省下来的钱,就是为命案服务的。
人手也是充足的,现在的命案,动用几百几千人都是常见的。技术需求也可以从县级一路上升到部委,只要真的有需求,请援的通道是畅通的。
这种机制有利有弊,从好的方向来说,它浓重的警告意味,应当是震慑了一批犯罪分子,救下了一些人。
李伟斌就是无视了震慑,从而将自己陷入到了非常困难的境地。
江远在会议室里坐了一会儿,就从各种电话和报告中,跟进到了目前的状况。
很快,侯乐家还找来了一张平江省的地图,挂在墙上,装模作样的贴几只旗帜在上面,以表示目前的进度。
其实没什么必要,抓人又不是行军打仗,排兵布阵的作用也就那样。更别说,前线的局势自有前线指挥,都轮不到侯乐家来遥控。
当然,如此倒是不妨碍侯乐家找来的地图的比例尺不合适,同样不妨碍侯乐家同志自己开心。
“江法医,咱们中午随便吃点,晚上要是破案了,就去吃场好的。”侯乐家的态度比昨天又好了一些。
睡了一晚上,让他的大脑变的清晰而理智,渐渐开始意识到,江远不仅仅是省里排名前列的指纹专家,以及经过证明的血迹专家,他在多条战线上,都有堪比黑子的省内排名。
简而言之,他侯乐家用黑子换江远,赚麻了。
这时候请江远吃顿好的,感觉就特别应该。
江远刚睡醒,应了侯乐家一声,又问:“那个小孩在李伟斌身边吗?”
“还不知道。”侯乐家的目光在地图上巡视,道:“从他到平江的速度来看,应该没有花费多长时间在小孩身上,这个也不太好说。”
他们现在猜测嫌疑人李伟斌掳走孩子,是因为想要贩卖换钱,这是比较正常的思路。
逃亡是一定需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