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好热好热,今天太阳晒得有点过分了吧?”刘海洋吐着舌头,不断地用手扇着风,身上的校服已经湿透了,“我他妈可太喜欢拔草了,脑门儿上的汗都没停过,这么多年脑袋里进的水终于彻底排出来了,以后肯定会越来越聪明的。看这排水量,今年的期末考试我得考第一。”
“嘶,好疼,这他妈是什么草?”孟一帆撅着屁股,面朝黄土背朝天,拔一茬草,吸一口气,“边缘这么锋利啊,把我手都给划破了。嘶——好疼,又划一道子。”
一行人边吐槽着,边干着手里的活儿。
又是大半个小时之后。
沈妄把头上的棒球帽一摘,随手丢到路边,而后直起腰来,望了一眼几乎看不到边际的农田,面无表情地说了下农田以来的第一句话:“我以前对一亩地到底多大没有概念,现在终于有概念了。”
林时兮闻言,抬手抹掉睫毛上的汗珠,重重喘了口气:“这就是你的收获,记得把这个收获写在小组日记里。”
“……”
同样都是在干活,你怎么画风这么清奇?
听听别人都在说什么,吐槽的吐槽,抱怨的抱怨,要么就是在随便聊点什么转移注意力,就只有林时兮,一心一意在拔草。
沈妄用一种半是敬佩,半是离奇的眼神看了她几分钟,最后又认命地弯下腰去了。
继续拔吧。
只要拔不死,那就往死里拔!
又吭哧吭哧地干了大半个小时,林时兮终于撑不住地停了下来,她的体力跟其他人没法比,胸腔里的那颗心脏已经发出抗议了,“砰砰砰”地剧烈跳动着,人也有点喘不上来气。
然后就被沈妄强行拎到路边的树荫下歇着去了。
她靠着身后的树,半坐在地上,手按着膝盖,低着头缓了会儿,呼吸终于平复下来。
沈妄拿了瓶矿泉水,拧开递了过来。
估计是嫌热,他身上的校服外套脱掉了,随意地搭在肩上,也没在意地上的尘土和杂草,直接就席地而坐了。
校服,确实是个神奇的东西,穿上之后,哪儿都敢坐。
林时兮接过矿泉水,只喝了两口,就放了下来,沈妄坐在她面前,一条腿微曲着,手腕松松搭在上面,眼皮一抬:“不喝了?”
林时兮摇了摇头,又是深吸一口气。
她就是体力有点差,倒是不渴,水喝多了胃里反而难受。
见她摇头